紫晴也可不会放过她,一个闪身就到了她跟前,点住她的穴道。一个都少不了!
李红莲两眼喷火,恨怒的强自挣扎,却丝毫动不了。
白大郎看了看,张了张嘴,“都要过去,就你一个不去,干啥!”香儿根本没有不舒服!
白老大见都上了车,过来叫白承祖,“爹!走吧!”
白承祖眼神深沉沉的盯着魏华音,心中好多的话,有指责,是怨言,可也知道不是她白家没有今日的富贵,又深深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华音也看着他,“要怪就怪人性贪婪,而白家的人,只能穷困,担不得富贵!症结是早就存在的!本性是早就存在的!白玉染说,没有我的另一种结局。白家的人,因为富贵和权利,一样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别人怎样我不管,他是我丈夫,是我夫君,我孩子的爹!我不容许你们任何人以任意之名压榨他!”
白承祖内心深深震颤,那一句‘白家不该分家’也被他咽了下去。
“一堆歹竹里能不能出一两个好笋,就看老太爷这位当家人如何管教带领白家了!”魏华音说着伸手,“请吧!”
白承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来的,脑中不断的回想着她的话。白家人的本性贪婪,不能富贵!会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白家都是歹竹,竟然连一两个好笋都难出!
白老大也心里不是滋味儿,之前的想法,也是想着儿子发达富贵了,带着全家都过上富裕的日子!可是小儿子性情刚烈,脾气邪怪,毫不退让。爹觉的二郎有点自私,可其他人咄咄逼人,他站在小儿子的立场想,他们也是自私过分的!
“爹!现在咱们也有不少钱了,靠自己辛劳也能富起来的!一开始就没走对,二郎和音姑......都不是软人儿,爹想的一家人一起......太难了!”他劝白承祖当家管管。他和容娘就太软了,大郎也不是强硬的性子,到二郎这,他这一房的所有强硬刚烈仿佛都在他身上继承了!
白承祖久久没有说话。
马车到了三教九流混迹的地方,同样也是茶馆,饭庄,酒肆邻立,各种小摊贩摆在两边,贩夫走卒人来人往,但明显和内城大街上管理严格的地方不一样。
这边汇聚着京城的各色人等,多是基层谋生的人,鱼龙混杂。
一行人在街口就下了马车,自己往里面走。
先在小医馆给赵氏鼻子止血看了伤。
到了茶馆,停下喝茶,小吃摊儿就停下吃东西,听着那些人吆喝叫卖,议论评说。
白大郎没使别人,自己去问了茶馆老板,“这请封诰命夫人的,都是请封给谁啊?”
“看你们是外地的,刚来京城吧!”茶馆老板是个好说之人,见他们穿戴也就是过的不太差的小户人家,就说,“这要问话嘛,自然是不能白问的!”搓了搓两个手指。
白大郎也在县城干了一年的铺子,反应过来,当即给他拿了几个铜钱。
茶馆老板,接了铜板装起来,就笑着跟他们说起来,“这封诰,自然是封母,封妻!不过那是文官!如果是武官,那种世袭的位子,还可以传给儿子!叫封妻荫子!不过咱们南晋国不尚武,现在都是做个文官吃香!又不用上阵杀敌,舍命涉险!还能荣华富贵!”
白大郎听着,扭头看向白方氏,“那......就没有封祖母奶奶的?”
茶馆老板一看她们,心里就猜测了个七七八八,“有啊!一品大员!那是有功之臣,皇上特赐,不仅妻子,父母爹娘,还有祖父祖母,都能封!”
白方氏刚升起的那一丝喜气被击散,满脸铁青忍不住。
紫晴看她直接就摆了脸,这些官场见人的都是惯会看人脸色的,只怕早猜出来了,还不讲一点颜面!
茶馆老板还继续说,“这封诰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因为封诰也是吃奉银的!自然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封的!听你们说话口音,是江南那边来的,你们是哪位大人的亲属?”
钟叔一个眼神瞥过去。
茶馆老板顿时不敢多问,不过心里也确定了,不是哪个官家的人,也不会这番气势。笑着道,“想来你们也是好事将近了!小老儿再次恭喜你们了!”
“继续!”紫晴说。
一行人又往下面走。
这下也是听说了一堆又一堆,反正没一个说小官还能请封祖母祖父的。连父母都难请封!朝廷奉银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原来她做了诰命夫人,也拿着俸禄银子呢!”赵氏那嘴不说就忍不住。
“当了官,自然富贵荣华了!”白老三踢她一脚,让她别说话。
赵氏闭嘴了半天,被砸的痛还没消,看了眼白承祖冷沉的脸色,抿了嘴没敢再说话。
白老大还想着,富贵荣华是贪官行为,是要被砍头的,自己说的又不被相信,想了想,只好又在茶馆问别人,“这位兄弟,当了官是不是就荣华富贵了?”
人家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这贸贸然问他一个不认识的人这话。
旁边有热心人说,“当官当然荣华富贵了!不然那些学子挤破脑袋考功名是干什么!?”
不仅他一个,其他人也立马加入讨论,说起当官能不能发财的。
但是常年混迹基层,他们心中,那些当官的都富贵有钱,高高在上。就算像他们一样吃过苦,可当了官,就是鲤鱼跃龙门!和他们不一样了!
白老大听着那么多人说起哪个当官的,多有钱,逢年过节送礼的排队多长,能收多少贵重礼品,能住大院子,奴仆成群,飞黄腾达,心里越急的不行。
“不是说,当官的俸禄都很低吗?”
“嗐!当官的谁靠俸禄活着啊!那点俸禄,都不够他们自己吃两顿饭的呢!他们自然有他们来钱的门路!”
白老大不信,“哪可能会有来钱的门路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也都不太清楚,官官相护,也不会让咱清楚的!”那人意味深长的笑着。
白老三算是看出来了,白老大问这个,还越听越着急,这是想要哭穷,不让他们沾了光,“大哥!你这么做,是二郎说的还是他媳妇儿说的?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当官的富贵发达!”
“当官的不是全都荣华富贵的!也是当官的穷的!不贪污,不受贿,只拿着俸禄,为国为民办好事的!”白老大怒道。
白老三不信的撇嘴。
隔壁桌上一直听了半天的年轻人站起来,朝白老大拱了拱手,“这位大叔说的对!官场也有很多清官好官,一腔抱负,为国为民!我朝的奉先大人,从无贪污一文钱,一家人过得十分拮据,家中还都是他妻子和母亲做绣活儿支撑!还有几位大人,也都十分清苦!并不是每个官员都贪污受贿!”
“对!”白老大看有人应承自己,立马点头应声。
有人不服气,“当官有几个不贪的?奉先大人那样的又有几个?”
白老大默默的说:我儿子就不是贪官!也不做贪官!
一行人出了茶馆,钟叔问,“还要去礼部吗?”
去礼部亲自问,可不光一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