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不说话,静静看着林烦,林烦再道:“更不好的是,西门帅有朋友,这些朋友虽然是名门正派,可是都同情西门帅。不用和他朋友讲道理,作为朋友,肯定是支持他。朋友还有朋友……这些人从来就没当西门帅是魔教的人,只当他是个散人。”
东方狂道:“你想怎样?”
林烦道:“有一个诸侯,养了一百个奴隶,有一天,奴隶联合起来,把他杀了。还有一个诸侯问,你们为什么要反主人,奴隶就回答,我们活不下去。这诸侯就明白了,告诉自己打手,只要保证奴隶能活下去,他们就不会造反,并且每十年给一个名额给奴隶,让其中一名奴隶成为诸侯的打手。事实上确实如此,只要奴隶能活下去,他们就没有胆量反抗,他们就期盼着自己有一天或者自己孩子有一天会成为诸侯的打手,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这诸侯就依靠这条定律,一直保证了家族世世代代有奴隶。”
东方狂问:“你想说什么?”
林烦道:“人象狗一样生活还活不下去,就会玩命,因为他知道玩命最多是死,不玩命肯定是死。现在西门帅就是那奴隶,你拿走他的希望,他为了这希望,可以干出很多事来。与其这样,不如放开一道口子,给他点希望,让他不会反抗。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又何必把一个人逼成敌人呢?”
东方狂想了一会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烦回答:“东方狂。”
“你又是谁?”
“林烦。”林烦补充:“你是魔君,我是小道士,天地不仁,虽然身份不同,但我们都是人。西门帅也是人,人的思考方式有一定逻辑的。诸如你执法公平没错。但是犯了重罪之人有两个选择,一个回魔山领死,二是逃之夭夭。修真人也惜命,你不给他们希望,他们就会反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作为魔君。应该知道这最粗浅的道理。”
东方狂问:“你想求情?”
“不敢,我只是说明一个道理,而且我还知道,我就算顶撞你,我掌门也不会责罚我。因为我掌门知道,我没有违反门规,只是很平等你和说话。而你们知道吗?这慕容云是被她师父强X的。师父侵犯徒弟,本该死罪,那时候你们在哪?难道你们会不监视前魔君?慕容云无奈屈从,无处喊冤,你们在哪?现在慕容云找到喜欢的人。你们就出现了,是欺负西门帅修为不够?难道这不叫仗势欺人,欺软怕硬吗?如果你们按照教规,在西门帅师父做出坏事之后。就将其正法,给慕容云一个清白身份。还有这种事吗?明明是你们失职,你们不公平,你们不想去惹前魔君,现在却把罪过让两个年轻人去承受。这叫哪门子的公平?”
东方狂笑了:“有胆识,如此冲撞我,你不怕我杀了你?
林烦回答:“我已经传书回云清山,你杀我,云清山必然退盟,此事宣告天下,对你魔教一点好处都没有。”
东方狂问:“云清山会为了你这个小道士出首?”
“会!”林烦认真回答:“云清山先分对错,而不是按实力分对错。”
话说完,东方狂看向东面,西门帅和慕容云一起飞来,两人落在地上,慕容云推住西门帅,让他不要上前,而自己上前数步道:“我们可以走了。”
“不急。”东方狂思虑一会:“西门帅,你这朋友说的有些道理,我不能因为他态度不好就听不进去。我应该杀了你……不过,我作为魔君,不能出尔反尔。而且她也是你师娘,这当晚辈的总的拜见长辈。每年除夕到十五,我允许你来见前辈,不过不能住在一起,不伦之事绝对不能发生。”
慕容云大喜:“多谢魔君。”
西门帅看向林烦:“你和他说了什么故事?”
林烦摊手:“诸侯和奴隶的故事,奴隶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会同心协力的反抗诸侯,反而会为了这口饭,维护诸侯统治。”
“我就是那奴隶?为了她的安全,我就要维护魔山?而且我还得感激他每年给我们十五天见面的机会?”
“帅儿!”慕容云正色说了一句,示意西门帅闭嘴。
东方狂道:“西门帅,再给你一个希望,只要你过了小乘之劫,我就恩准你退出魔教。”
西门帅看东方狂:“你在激我。”
“我不想看你颓废,要不然我为什么让你拿走泣血剑。但是你让我太失望,这几年来,你享受着平静的生活,不思进取。魔君外力为你筑基,你又有魔教之宝天恒旗,又将各种魔典熟记在心,你本应该最少圆满金丹,可是你仍旧在金丹瓶颈,毫无突破的迹象。天下即将大乱,就你这能力,莫说保护魔教,保护前辈,就算自保也有问题。”
西门帅笑:“那我倒要谢谢你。”
“虽然前魔君领导能力缺乏,但是行为端正,没有违反教规。我们联合将其驱离,并且我坐上魔君之位,一切都不符合教规,也愧对先辈之选。魔教法大于天,这笔账是我们魔教欠你师父的。九宫宫主、供奉和我都同意,对你多加包容,善待前魔君唯一亲传弟子。”东方狂道:“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值得善待吗?好了,话不多说,我们走吧。”
几人飞起,西门帅在下面喊道:“小乘之劫是吗?我一定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