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兽仰着头睁着它的大眼睛看着天空渐渐变黑,然后就是密闭不宽不挤的空间里它上下左右乱跌乱撞一通。
又见光明,它的眼神飘忽觉得到处都有金色的星星冒着。
“现在带不带啊?”
念怀阙的声音里,满是令人惊悚的笑意。
虫子彻底哭了泪水哗啦啦地:
“哇哇你们欺负人不不你们欺负虫不不不你们欺负兽,还是未成年的小兽……”
“欺负你又怎么样!”
伊云岫拿指尖点点它的额头:哇,一只虫子也能流这么多泪水啊。
虫子没有咒念了,它知道自己在这两个不爱护小动物的坏蛋手里,要是不妥协待会还是会被虐,再被虐不妥协又会再再被虐,与其被虐N次受N次罪然后没办法招供还不如现在就招供,至少免了皮肉之苦,它现在木有还手之力还是小孩子要爱惜自己亏待了谁也不能亏自己的……诶算了……
“好吧,我把你们带出去但是你们不能说是我干的哈!”
只要再撑个把月,它也能离开了就不会被别人骂了。
这样一想,它终于比较放心地妥协着,也收了泪汪汪地看着念怀阙。
呜呜还以为这男的温柔点呢,没想到他狠起来比起那个坏女人还不遑多让……
“祝贺你想通了啊哈,那现在就走吧,是往前后还是左右?”
一想到可以离开这个到处是冰的地方,伊云岫也乐了。
她还想着去古夜门啊!
这么久了说不定天色已晚。
冰雪兽无奈地一根手指头指着右边的路,说:
“要往那边走……”
说来这个冰域也就是刚才他们掉下来那个场子比较大储存着很多很多大冰,而在这个场子的四个面,各有一条冰路。
据冰雪兽说,那其余的三条路是死路,越往里面走会越冷越冷,然后就把人活活冻死。
除了它带着的这条路。
说来这冰雪兽也挺实诚的,走了有十来分钟了,也是,温度没有变冷。
不过,就在他们规规矩矩地走在窄窄的冰路中的时候,侧耳,伊云岫怎么听到好像有人的声音啊。
第三次听到的时候,她拉拉念怀阙的衣襟想问一下念怀阙有没有听到,而只是这样拉一拉,念怀阙就侧下脸,给伊云岫打了一个“嘘”的姿势,并且表示,他老早就听到了。
他的耳朵可比伊云岫尖了不少。
于是两人竖起耳朵继续听。
说来这声音怎么像是一个女的,不不,有点像个男的,等等这应该算是传说中的中性音。
冰雪兽看着这两人走着走着停下来,扁扁嘴,正想说什么,被念怀阙一个凌厉的眼神给丢得脖子一缩,所有的话,顷刻之间都吞到自己肚子里。
不让说就不说了哼哼。
左右看一下,他把自己的耳朵靠近右面的冰壁。
透过层层厚冰,按照两点间的距离来算的话就在他们两人的不远处,另一条通道里,确实有一把沮丧的声音:
“呜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嘛,我们该怎么办?”冰雪兽仰着头睁着它的大眼睛看着天空渐渐变黑,然后就是密闭不宽不挤的空间里它上下左右乱跌乱撞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