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着童阮仪顶上了花瓶,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那个千金难买的掉下来她卖肝卖肾的都没法还了,心里只道这时间时间你快些过,这真是一种另类的折磨啊……
而玉幼慈能够乖乖顶着这玩意儿站了半个时辰之久已经实属不易了,还差半个时辰……
靠!难不成要她顶着这破花瓶儿站两个小时么天杀的,给你一点颜色您就开起染坊来了哇!
她不干了!
双眼一转她毫无征兆若无其事地走开,那花瓶依着惯性还在静止着呢,立刻一歪从她头上歪了下来凌空掉下。
那嬷嬷顷刻只觉得头脑里轰的一响一瞬间冷汗停止了流动神思停止了运动耳边好像还有耳鸣,下意识就伸出双手颤颤巍巍想要去扶了它。
但是很不巧,那花瓶儿自她双臂之间的空隙险险掉落“砰”地一下,碎裂在草地里。
花瓶儿,碎了?!
她傻眼了。
玉幼慈根本不鸟这边一眼,凭她的眼力,她当然看出了这玩意儿价值连城千金都买不到。
可是,这关她鸟事?
花的是她老爹的钱又不是她自己的钱对吧。
然后继续蹦蹦跳跳去了那边的亭子坐了,这冬天的天气,她于冷风中站了一个小时腿脚手臂都僵硬了……
她的两个丫环中那一个叫做苏玉的,赶忙给她拿来一个暖手的暖暖手。
另外一个叫做苏雨的,赶忙递上一杯热茶,玉幼慈来之不拒照单全收。
嗯,这茶泡得刚刚好,也适口,玉幼慈回头夸了她们两个一番。
摆了好几个姿势她终于坐着舒服了,四下里望望,她只觉这冬天天气比起现代简直好太多了,就是不能出去差了点。
不经意再看向前面,只见那草地上还有一个老奶奶在那里愣愣的,像是在发傻。
往身后挥挥手,玉幼慈翘起她的二郎腿,颐指气使:
“苏玉啊,你去把那奶奶给本小姐叫来。”
“是。”
苏玉答应着就走过去。
玉幼慈把目光从嬷嬷的身上离开,转头又好巧不巧地看到这四周的围墙,立刻双眼就移不开了。
按照右丞相府的方位,从这边过去,捷径,然后这样,这样,再这样……
她计较得正欢畅呢,那边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唤把她吓得七荤八素:
“二小姐……呜……”
这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扭头。
只觉得这样转来转去的不停地转,她脖子都快扭断了。
却见那个老嬷嬷一脸痛苦,操着一双怨着不敢怨,恨着又不敢恨的浑浊的老眼……
“嬷嬷啊,来来来,请坐。”
玉幼慈拍拍自己身旁的另外一张椅子,巧笑倩兮。
那嬷嬷哪敢和贵妃的妹妹丞相的千金未来的太子妃平起平坐,立刻马上推辞。
但是玉幼慈又哪能容得她推辞。
当屁股碰到冰凉的椅子面的时候,这嬷嬷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这又是一宗巨大的罪过啊!
但是玉幼慈还请了老嬷嬷喝茶。
老嬷嬷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颠倒了,呜呜,这么大不敬的事情,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出宫了!好不容易哄着童阮仪顶上了花瓶,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那个千金难买的掉下来她卖肝卖肾的都没法还了,心里只道这时间时间你快些过,这真是一种另类的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