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三叔公的回答,陈正泰一副了然的样子!
“这就是了。”陈正泰笑了笑,又道:“现在纸张还没开始大规模生产,印刷的作坊……暂时也没有开始对外经营,还有卖地,现在地还卡得紧,这些在未来都可以有巨大盈利的,甚至是白盐,未必没有继续增加盈利的可能。相比这些,这区区增加的一千多贯成本,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三叔公其实做梦都想不到,陈家有一天能够日进金斗,可他还是心疼啊,于是不免苦着脸道:“可这也是钱哪……“
“三叔公放心就是了。”陈正泰神秘兮兮的道:“论起辈分,你是我的叔公,可论起挣钱,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是我孙子……啊,啊……我该掌嘴。但是你老人家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这关中的财富,都会像滚雪球一般,自动送到我们陈家来。我现在还嫌雇工的成本太低呢,不过……也罢,凡事都要一步步的来,等到水到渠成才好,若是拔苗助长,反而不妙。还有一事……那程咬金程将军那边,你不要再刁难他了,我听说他准备拿斧头来劈你了,三叔公啊,侄孙很是担心你的安危啊,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陈正泰说的很真挚,眼中满满的对三叔公的担忧之色!
三叔公听到此处,落泪了,擦拭着眼泪道:“是是是,我家正泰最孝顺的,至于那程咬金,老夫会怕他吗?让他放马过来!哼,也不看看,我侄孙乃是天子门生,孙儿是门下省值班侍奉。”
陈正泰没想到三叔公这么刚,却还是劝了一番,他晓得三叔公是铁公鸡,但凡能占人一点便宜,就绝不会放弃,牛都拉不回来!心里不禁感慨,三叔公是人才啊,将来还要好好重用。
至于三叔公,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现在陈家的雇工成本日益增加,怎么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发大财呢?
真的很费解啊。
可见陈正泰神秘莫测的样子,倒是令三叔公安心了不少!
这侄孙的能耐,他可是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不信他,信谁?
不久,二皮沟大学堂的招生考试便要开始了。
考试其实很简单,都是最基础的识文断字以及算数的学识。
陈家早就给本地在户的人发放了课本,让他们自学,一旦能通过考试,便能得到每月三斤细粮,除此之外……还有加入大学堂初级班的入学名额。
除了这些自学的庶民之外,便是第一批在这里购置了土地,落户的豪族和商贾子弟了。
落户的人并不多,只有数十户而已。
因为落户的要求实在过于繁琐,许多人的热情顿时被消磨得烟消云散,其实这些人绝大多数是有选择的,未必就要吊丝在二皮沟大学堂里,除了一些实在管教不了子弟之外,硬着头皮将户籍办下,大多人都知难而退了。
李义府和郝处俊人等,则也被请回了学堂,他们虽然中了进士,不过朝廷还未正式授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要利用才是。
当然,陈正泰一说,他们都毫不犹豫的来报到了!
于是他们被安排继续抄录课本。
起初的时候,大家抄录得还算好,可越抄录下去,越觉得匪夷所思起来。
因为后头的内容,已经开始脱离了他们对于事物的理解,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号,尤其是许多数学的公式,令他们觉得很新奇和费解。
不过他们和别人不同。
能考中进士,本身就因为他们拥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智慧。
最重要的是,这课本一部部的抄录下来,先易后难,在抄录的过程中,已经有一些功底了,越往后抄,虽然觉得有些生涩难懂,不过慢慢的……竟察觉出了什么。
李义府抄了一个数学的公式,居然笔锋一顿,而后带着狐疑的寻了一张白纸来,低头演算着什么,算了很久…最终,在密密麻麻的草稿之中,他发出了一声惊呼:“此公式真神了。”
一旁的郝处俊等人被这声惊呼吸引,自也是好奇的侧目过来看:“李贤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