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毫不犹豫地一头闯入帐里,而后自帐里杀出。
这冲杀虽然事先给了警告,而且还吹了冲锋的号角。
貌似给了扶风郡府兵足够的准备时间。
可实际上,扶风郡骠骑营上下却发现……好像他们压根什么都没有准备。
毕竟……马上这两个事先没有说他们这么勇啊。
大家就如没头苍蝇一般,有人还妄图想要去阻拦,可两骑所过之处,棍棒挥出,那夹杂着破空呼啸的铁棒,无人可挡。
坐下的战马,依旧快如流星。
这边好不容易组织了一队人马,预备拦截,可人还未聚集起来,人已杀到了。
偶尔遇到几个带着一队人马迎面而来的骑将,对方还未报出姓名,跃跃欲试的薛仁贵竟是杀红了眼一般,竟也不使长棍,直接纵马与对方相撞一起。
轰……
两马相交。
马上的骑将感觉自己好像撞在了一堵墙上。
对方纹丝不动,只是甲片哗啦啦的响。
而自己却如断线风筝一般直接被撞飞,紧接着,人落地,手中的狼牙棒已不知磕到哪里去了,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地上,已是动弹不得,身上几根肋骨……断了,于是口吐血沫,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心里骂娘。
人和人的差距,竟可以大到这样的地步。
在这两个疯子面前,这骑将的感觉就是,对方宛如两个大汉,在单方面的殴打自己这般的稚童。
两骑用直线,只在片刻之间,从大营的后门,直接杀至前门。
哒哒哒……哒哒哒……
两匹马依旧狂奔,依然如流星一般……贯穿了扶风郡骠骑营。
当两个人影杀出来的时候……远处……本是看不清营中发生了什么的李世民,瞳孔一缩……
他们还活着?
竟还活着?
看着二人骑着马,撒着欢,李世民身后所有人又都聚精会神起来。
直接打穿。
太狠了。
这样不要命的疯子,在大唐军中可并不多见。
可是……
显然他们对于疯子的想象力,还是有些低。
贯穿了整个骠骑营之后。
两个骑士,竟没有停下驻马。
陈正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卧槽……接下来又要干啥?这是要干啥?
他们继续飞奔,而后……将马头微微一偏,战马一面疾奔,一面开始绕着营地狂奔。
两个人并肩飞马,马上的苏烈喘着粗气道:“东北处有破绽。”
“明白。”薛仁贵眯着眼,唇边居然隐隐带着兴奋的笑意:“我当先,你殿后。”
二人开始越来越默契起来,薛仁贵踩着马镫,坐下的马如箭一般的飞出,随即……在营地的东北角,继续一头扎进去。
还来……
骠骑营已乱做了一锅粥,眼看着这两个人杀出去了,惊魂未定,还在细细琢磨着自己到底惹了谁,这两个天杀的到底哪里来的,还有人准备收拾伤者。
却发现……从营地的东北角,又传出了那可怕的马蹄。
然后……有人呜哇一声,抱头鼠窜。
偶有人大起胆子,挺着刀枪迎击,那铁棒横扫,棒影未至,人已先怯了。
两骑依旧是沿着直线,犹如两个高速狂奔的坦克,一路挥舞着棍棒。
偶有营中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旁掠过,薛仁贵便大喝:“人不敢挡我,你这马竟敢来。”
铁棍随着他的战马疯狂的冲刺力,竟是生生对着对方的马一棍下去,直接捶得腰骨寸断,可怜的战马发出悲鸣,直接瘫下。
“快,截住他们,截住他们……”
有人发出疯狂的叫喊。
此时……不得不组织起密密麻麻的人,将他们截住了。
可惜步卒们已胆寒了。
便又有人道:“快,去马圈,所有骑从去马圈。”
可一切都太迟了。
二人自东北角杀入,再从西南角杀出,营地的栅栏轰然倒下,他们的身后,整个营地瞬间只是滚滚的烟尘。
“这些人竟还敢有士气了,还未彻底溃败,不错,不错,此营上下,倒是有点样子。小薛,再来,这一次……自辕门进去,那里人多。”
这一下,倒是轮到薛仁贵懵了。
还来?你苏烈杀上瘾了?
苏烈脸上杀气腾腾:“打都打了,就要将其彻底地打到永远不敢抬头看我们一眼为止,这叫斩草除根!不动则已,动了,固然不能杀人,却要诛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