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回答文红凤的是清晰的巴掌声。
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母亲,秦子凌才懒得管文红凤背后站着是谁!
他现在自身综合实力应该有宗师级的战力,他的老师剑白楼是宗师之下第一人。
在这西云州,他真要豁出去, 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无非他苟惯了,所以处处低调隐忍。
但这也是分情况的。
别的事情,他可以继续苟着,但母亲这么多年受的委屈,被文红凤当面羞辱,在有实力做保障的前提下,秦子凌又岂会再继续苟下去?
“你,你”文红凤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啪!啪!啪!”回答文红凤的依旧是响亮的巴掌声。
“红凤,求,求你,不要,不要为难我的女儿啊!”这时厅堂外响起了一个老者无比悲恸的哀求声音。
再接着厅堂外的庭院出现了一道身影。
一位佝偻的老者背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
老人在佝偻老者的背上正伸出微微颤颤的手,声音嘶哑地哭叫着。
“爹!”厅堂里,崔筠听到老人的叫喊声,看到他行将就木的孱弱样子,这么多年积累在心头的怨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流着泪,哭着冲出了厅堂。
崔柏瀚看着崔筠跑出来,一对浑浊的老眼一下子就瞪圆了,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你,你是崔筠,你没事?”
“爹,我是崔筠,我没事。”崔筠流着泪说道,“您,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没事。刚才文红凤没”崔柏瀚话说到一半,夏然而止,眼珠子瞪凸地落在秦子凌和他手中抓着,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文红凤。
刚才崔柏瀚在外头,远远听到文红凤的尖叫声,又听到巴掌声,还以为文红凤再打自己的女儿,这才不顾一切地叫起来。
可结果不仅女儿安然无事,而且他还赫然发现,一位年轻人竟然还抓住文红凤的脖子,看文红凤那张猪头脸,显然刚才的巴掌声是这个年轻人在煽她耳光。
“柏瀚,柏瀚,你快让这个贱女人的”文红凤这时也看到了崔柏瀚,立马尖叫了起来。
“啪!啪!啪!”秦子凌一脸平静地扬手继续煽耳光。
“咕噜!”崔柏瀚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结,硬生生吞咽了一口口水。
“崔筠,那个是”许久,崔柏瀚才微微颤颤地问道。
“爹,他是您的外孙,秦子凌。子凌,还不快过来见过外公!”崔筠满脸骄傲自豪地回道。
“嘭!”秦子凌随手将文红凤扔到邵娥脚前,淡淡道:“看好她!”
“是,少爷!”邵娥微微躬身,然后蹲身冲文红凤妩媚一笑,低声道:“你可以试着逃,不过我保证我下手不会比少爷轻的。”
文红凤看着邵娥那张漂亮的脸蛋冲她微笑,心头不禁一阵发毛,但向来不可一世,强势惯了的她,嘴皮子还是很硬,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你少爷的本事也很厉害,但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要是敢动我一根”
“是吗?”邵娥冷笑一声,然后对着她的猪头脸直接就甩了一巴掌,然后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记住,我不管你的父亲是谁,我只知道我这条命是少爷的!”
文红凤因为红肿的脸蛋而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邵娥,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再吭声。
“外孙秦子凌见过外公!”秦子凌走到崔柏瀚面前,一躬到底。
崔柏瀚这时已经从老仆人阿福的背上下来,正由崔筠搀扶着。
他见秦子凌长得一表人才,不禁老怀欣慰,道:“好!好!好!没想到我的外孙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现在我算是死也瞑目了。”
“爹,您还没到古稀之年呢,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崔筠闻言眼眶不禁一红道。
“外公还没到古稀之年吗?”秦子凌闻言不禁面露一丝意外之色。
他见崔柏瀚孱弱老态得就跟风中残烛一般,还以为他已经是耄耋之年,结果没想到他还没到七十岁。
要说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家,没到七十岁老弱成这个样子,秦子凌不会觉得奇怪。
但他的外公可是崔家旁系家族的老太爷,看看这豪宅就知道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又是练武之人,一般寿命还是比普通人家要长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