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不知不觉中上升到他公寓所在的楼层。
"怀孕?"他慢慢的将手插于裤子口袋中,嗤笑:"你该不会说这孩子是我的吧?"
"是。"
他眼中的不屑刺的她双眼生疼,但是他的确是宝宝的爸爸,她必须要为宝宝争取,这是宝宝的权利。
他迈步出去,她紧紧跟着,他回过身眼中的笑逐渐冷寒,俊脸转眼如冰川,"然后呢,你要我做什么?负责?娶你?"
她死死咬住牙齿,发白的手紧紧揪住肚子,对不起,宝宝,他不认你,没关系,你还有我,血腥味渗进了齿缝:"秦桑岩,你告诉我,如果他真是你宝宝,你会怎么做?"
"拿掉。"他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她懂了,彻底的懂了,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打开,一只手臂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进去,她挣扎:"你要做什么?"
"不是说是我的孩子吗?我带你去医院查清楚。"他箍住她胳膊上的手如同铁钳。
查清楚,然后拿掉孩子吗?她尖叫:"不——我不去——"
"不去?由不得你。"他黑着脸,双目阴森。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拖她向车子,她疯了似的挣扎:"秦桑岩,我说不去,你聋了吗?我不去,孩子不关你的事,他不是你的,他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他一面哼着,一面索性把她扛到肩上,直接扔到车里。
"反正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放我下去。"恐惧像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喉咙,她尖声大叫从座位上坐起,他已经快速发动车子。
"你停车,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她必须要阻止他,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他不承认宝宝没关系,她会生下宝宝,她要生下来。
在她的干扰下,他的车子开的扭来扭去,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企图拉住他握方向盘的手,想让他停车。
他低咒一声,猛的一甩手,她一个趔趄,朝着敞开的车门摔去,下意识的抓住什么,什么也没抓住。
她生生从快速行驶的车里摔出去,呼呼的风声,天旋地转的世界砸向她,身上的每块骨头与地面摩擦发出疼痛,最后疼痛的是小腹,剧烈、生绞...
...
醒来,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警笛叫的人耳朵难受。
见她醒了,医护人员上来轻声细语,她什么也听不见,身体无法动弹,脖子疼的难受。
她马上想到宝宝,手不自觉摸向小腹,朦胧的听到医护人员按住她的肩膀:"你的脖子扭伤了,不要乱动。"
医护人员好象又说了什么,可是声音渐渐的离她越来越远,很快,她再次陷入黑暗。
很痛,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人活生生卸去。
她很想睁眼,可是醒不过来,陷在梦里。
梦中,她又见到那个小女孩,她看到那个小女孩在一条很黑的路上跑,那路崎岖不平,不停有石子从暗处飞来,砸在女孩身上,生疼。小女孩一开始在哭泣,被砸中后哭,脚下踉跄摔倒了哭,后来知道哭没用,石子依然在继续,咬牙不再哭泣,不管砸在身上的石子有多疼,小女孩都没有哭过...
这个小女孩长着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身高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她又梦到小时候,梦到被养父母捡回去后,周围的孩子总是向她投石块,他们骂她是野-种,嘲笑她是捡来的孩子...
她霍然睁开眼,此时的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围是白色一片。
病床边站了一个人,她的视线静静看着与自己只有两米之隔的秦桑岩。
他脸上没有表情,迈步按了紧急呼叫按钮。
很快,医生赶来,护士赶来,给她做检查,又给她注射了一针,她又一次睡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