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隐身在宫墙之下看着那团红黑相间的影子渐渐远去,最后像是消失在了狭长的一方天地尽头,双手成拳一下打在厚实的宫墙上,只有用剧烈的疼痛来缓解心中的痛楚。
那个刽子手!二百五十八条命终有一天会让你们偿命。
早朝之后的东宫一片忙碌。
纵然皇帝最近身体已有所好转,但是朝事多还是交给了太子,自己只管安心养病,所以东宫自然也就忙了起来。
议事厅之后单独隔了一个房间出来,以供太子临时休息,得了太子的命,卓吟风不敢有半分的耽搁,下了朝就和柴烈一起过来了。
太子还没有换下杏黄蟒袍,端坐在红木圆椅上端着一盏茶慢慢的品尝,直到口中滋润了才说道:“说了一早上的话真是累了!”
一眼瞥见一脸恭顺的柴烈和卓吟风静候在旁才说道:“柴烈你不是说有事向本太子禀报吗?”
“南宫侯府有异常!”柴烈半点弯都没绕,唬的一旁的卓吟风身子都是一震。
太子脸色一正,放了茶盏,眼神毒辣的盯着柴烈说道:“有消息了?”
柴烈半点没有隐瞒将少司南昨夜禀报的事情一一上报。
“看来你那女婿大有来头啊!”太子拨着手上的紫玉戒指拧着眉毛说道:“他到底会是谁?”
“可是他在府上却是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南宫侯极力的从记忆之中搜索着。
“少司南曾经在荒园里碰到过那家伙,出手试探过,周身没有一点真气,不是习武的人!”柴烈摇摇头,“所以昨晚的那个黑衣人应该不是卓瑾瑜!”
“但是他又确实是从南宫侯那里出去的!这一点是没有办法怀疑的吧!”太子双目如炬,捏着戒指的手指不觉加大了力度。
“会不会是弈王?”卓吟风试探性问着,“小女抛绣球的那天除了少司南还有一神秘人出现过。”
“如果只是让你出丑,出现一次就罢了!他又何必在探一次!”太子双眉紧皱,眼中寒光骤现,语气一下笃定起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府上的那位女婿跟弈王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那弈王也太没水准了吧!安插一个破落户的乞丐,连武功都不会,臣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想打探消息那也不可能啊!”卓吟风挂着一抹冷笑连连摇头,“这弈王和太子争斗了多年这谋略怎么是越来越不行了!”
“何止不行!”柴烈唇边的笑意更浓,满口的讽刺:“现在都只会逞口舌之快了!那一日进宫侍疾不是还把你我羞辱了一番吗?”
太子听的心里很是喜悦,鼻息里哼了两声,容色放松了不少,缓缓的说道:“不管他弈王要作做什么,眼下还莫摸不清楚关系,暗中观察小心提防就是了!”
太子似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卓吟风说道:“你那女婿看来也是不合适留在太常寺了。但是又才刚刚上任,立马就卸了下去会引起怀疑,先让他在太常寺待着,年节之前寻个由头打发去大理寺刑狱,到了那就算他是弈王的人也折腾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