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我跟顾小北的对话，我怎么也觉得那不像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有很多事情现在都没办法解释，顾小北好像还有不少的事情瞒着我。

没等我想完，顾小北轻声说了一句：“可以了。”

我睁开眼睛，想要问清楚她，顾小北一下子倒在了我的背上。我急忙将她抱在怀里，问她怎么了？她现在虚弱得不像话。脸色已经不能说是苍白了，简直是惨白惨白的。

说的难听点，就像是死人的一样。顾小北很艰难地伸起手来，想要摸我的脸庞。我拿着她的手放在我脸颊上，她才缓缓地开口：“冷枫，我怎么就看上了你呢？”

我一时间有点无语，难道我还应该厚颜无耻地回答说这是因为我很棒吗？

“生灵契约，你已经感受不到了是不是？”顾小北又问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我怎么感觉不到她现在的状况了？“这是什么意思？顾小北，你骗我是不是？什么抵挡一次致命伤害？你以为玩游戏呢？”

她微微一笑：“还是瞒不住你，现在躺在你怀里的，不是我的身体。我被地府通缉，不敢自己来找你，可是又很想你，只好让自己的灵魂出窍，借尸还魂。”

“我是没事，但是你有事，我用生灵契约转移了你的伤。冷枫，你没事了。”

我差点没落下眼泪来，“你丫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地府差点误会了你，还将鬼王整垮，你不是应该恨我的吗？”

她摇了摇头，“恨不起来，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让人恨不起来。我最后的机会也用来为你解除了逆行诅咒。从此再也没有顾小北。”

“我知道，在决定了来帮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喜欢的是王雨柔，你要好好的。你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可我希望你平凡地生活。能力越大，不是责任越大，而是灾难越大。冷枫，告诉我，你会记得我吗？你会记得有顾小北这样一个人吗？”

“一个你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接近你是因为喜欢还是有目的，你永远也猜不透，却会来帮你的人。”

说到这里，我有点想笑。是啊，她永远给我的都是这种感觉，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我把她当成坏人，让自己好受一点的时候，她却又会跑来帮助我。

或许她真的一直都有在盘算什么吧，但是跟我缔结生灵契约，我相信这件事上，她是为了我。不管她做了什么，对我好也都是真的。

我也确实有过去想，试着接受她。

现在，她为了我，将自己推到了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要我怎么接受？我使劲儿点了点头，抱着她终于哭出了声：“我记得，顾小北，那个我想要通过跟你相处，导你向善，才让你叫我主人。你却乐此不疲的顾小北。”

“那个我在怀疑你，也提防你，你却屡屡跑来救我的顾小北。那个我害了你的主人，你却还是为我做这么多的顾小北，我会记得，永远都会。”

“这就……够了……”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双手忽然抱紧了我的脖颈，慢慢地起来，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下，然后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下去。我急忙接住了她，她的身体却一下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