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被人抹了一刀，现在虽然止住了血，可已经太晚了吧？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他，“什么都可以，我做得到的，一定会去替你完成。”

“替我……”S勉强地笑了笑，“还给野火一刀吧。”

我莫名地有些激动，而又愤怒，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答应你，S，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叫我许侨吧。”他忽然说道，“这么久了，我其实想的很明白，只是……”

“只是你觉得欠了野火的，你绝不会是那个背叛者。”我接着他的话说道，“现在他结束了你的生命，许侨，你觉得可以做你自己了是不是？”

S微微点了一下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你那时候跟我说的话，我听进去了，其实，他没有对我洗脑，我只是觉得我有今天，都是他给的，这是我该做的。算了，不说他了，陈教授，你的话错了，其实我可以是……”

说到这里，S忽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整个人都在抽搐，而我，只能看着，看着他无能为力地挣扎，最后放弃，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那里，就那样站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心里五味陈杂，很不是滋味。

良久，我才快步走了出去，宣布这个噩耗。

我告诉聂浪，请他帮忙申请一下，我想亲自安葬了S。聂浪拍胸脯答应下来，其实他不用这样，我也相信以他的能力和人缘，这是绝对做得到的，否则，我当年就不可能有机会学会那么多东西。

聂浪打了几个电话，就让我送S去火化了，然后安葬。下午六点整，动用了关系，先火化了S，我临时买了块坟地。下葬的时候，当时成立调查杀人笔记的剩下的组员都来了，包括小雨，重伤情况下，还是来了。

七点整，我们完成了安葬，全部肃立在S的墓前，谁也没说话。可唯独没见沈浩，王大安到一旁去打了好几通电话，这家伙总说来了。我听到王大安都快发火了。

七点三十分，沈浩终于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一来就先跟我说道：“陈哥，不好意思啊，临时有点事儿耽误了。”

“这种事情你也迟到。”王大安很不爽地这么说了一句。

沈浩立刻反驳道：“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S不是野火的人吗？给他安葬已经够意思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他几眼，顿时心里怒火升腾，骂道：“不愿来就滚！”

“不是，陈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沈浩马上赔礼道歉。

我没多说一个字，葬礼结束了以后，聂浪说为了调整大家的情绪，请我们所有人一起吃顿饭。席间，我问沈浩，让他去打听的事情，他去了一天，有什么收获。

“有收获，有收获。”沈浩回答道，“陈哥，我打听到那一块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女的，跟其他的妓女有点儿格格不入，但是就有些富二代特别喜欢这样的女人，经常来找她，不过后来忽然失踪了。”

我点了一下头，说道：“很好，继续追查，不过要注意我们只是去调查案子。”

“陈哥，你这么说话什么意思啊？”沈浩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担心我在那里嫖妓不成？我沈浩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们俩合作这么久了，你也该知道我的性子了吧？”

“沈浩！”王大安提高了声音，道：“你小子过分了啊！你跟陈哥叫什么板？没人说你去嫖了，你自己着急个什么劲儿？莫不是被说中了，急眼了？”

“去你大爷的！”沈浩骂道，“我叫板？我说什么了？我有你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