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置可否，带着陈莓回到警局，开始着手调查梨云的踪迹。中午一点左右，我查到了梨云的消费记录，定位到她的位置，正打算申请出去调查，就被聂浪叫到了秘密会议所。

L早已在此等候，我才坐下来，L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骂：“才怎么跟你说好的？你今天就破坏我的计划？现在墨韵被关了起来，我的计划还怎么实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儿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后果？”

我笑了笑，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L没好气地打开了我的手。

聂浪跟我说道：“世风，L都跟我说了，既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而墨韵又是唯一的机会，自己愿意的话，为什么你不同意？”

“聂叔叔，去野火那边做卧底，九死一生，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看着聂浪回答道，“连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里面活下来，何况道术是个半吊子的L？”

“你……”L气呼呼地冲我撅了噘嘴。

“我知道很危险，如果L活着回来，她的前途无可限量，如果她不幸牺牲，我会照顾好她的家人。”聂浪跟我保证道，见我有点心不在焉，他提高了一些声音，继续说：“世风，我真的要说你了，派谁去都一样的凶险，但是L她这么聪明，危险系数大大降低，你不能因为你喜欢她，就这样护短吧？”

“我……”我慌忙摆摆手，道：“谁说我喜欢……L？”

L也忽然打起了精神看着我，聂浪诧异道：“不喜欢人家，你这么在乎？”

“唉，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把实话说了：“好吧，我说实话，野火什么人？他岂是那种轻易上当的人？要是这么简单，我们早就抓到野火了。要是我明显在怀疑墨韵，却又没有任何行动，野火不是直接就可以看出来我的企图？”

“可是我昨晚……”

L就要跟我说昨晚被跟踪的事情，我马上打断了她的话茬：“我知道你昨晚跟我说的很清楚了，但我不是反对，我只是把事情做得更加稳妥一点。”

虽然我没有事先跟她沟通，可是我这么抢着把她的话噎回去，L就算不明白为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原本要说的话。不过这也不是说我信不过聂浪，只是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L就越安全。

聂浪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给墨韵时间，也给L时间？否则就这么直接找墨韵，实在说不过去。”

“对。”我回答道，“接下来L就扮演说客的角色，时不时地去接近墨韵，不要着急，不要透漏出你想要去野火那边的想法，直到墨韵自己忍不住，开始对你洗脑。”

L还是很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但她做出一副听我指示的样子来。聂浪则是笑道：“世风，你这招好啊，这样自然一点，可信度也增高了。野火才不会直接抹杀L，那她就有机会取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