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价值不菲的瓷杯被砸到地上,正落在那之前就被扫落在地的两半烟墨翠镯旁,碎成了渣渣。
“爹,定是柳家和那女人联合起来陷害我!”张隆涛站在书桌前,咬牙切齿道。
张关远的书房是府中最重要的地方,一些难得一见的文玩宝物被存摆放在这里,从不参与大事讨论也对各类书籍画作没有兴趣的张隆涛很少前来。
今日他却是站在了这里,将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涛儿,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这镯子是孙五显自己藏起来的?”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张关远冷静了一下,问道。
宠爱的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其次,最让张关远感到气愤的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平民。
虽然那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贱民一堆,但不能否认的是同这些人口中传出来的流言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他们很容易就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团结起来的力量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
之前他们正是利用了百姓的口诬陷柳夫人,不想今日竟是被柳家那两个丫头片子反咬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把话吐出去了。”张隆涛皱着眉十分烦躁。
柳茯苓那似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柳浮云面无表情举着弓对准他额头的样子在他脑海中不断交换轮转,张隆涛越琢磨越觉得心中发毛。
再联想一下今日在街上他控制不住的嘴,还有最后那些贱民的表情,他突然就打了个冷颤,遍体生寒。
“爹,我觉得柳家那两个丫头有点不对劲,好像...总之有点邪门!”又一个人影浮现出来,张隆涛又补充了一句:“柳拂风也不正常。”
说完这些他不禁又想起了柳风骨夫妇,最后不得不承认的是,柳家那一家子好像都...
“邪门?”张关远听到儿子话的第一反应是这货为了彰显自己的无辜故意这般说,可转念一想,就算她们知道张隆涛有时候不那么机敏,可要完整的策划今日这出戏也绝非是件容易的事。
那柳茯苓柳大小姐一向深居简出,即便是在临水与她有过交集的人也不多。不过她能够被京城的那位先生收为关门弟子就说明此人心智学识都绝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