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冰冰走后,周小牙郁闷了好一会儿,还没琢磨好怎么对付那些杀手,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护士长梁艳拎着早餐出现在门前。
“医院食堂的馒头、包子有点儿吃腻了,我刚到医院对面新开的一家米线铺子吃的,顺便给你和灵儿姐各带了一份儿过来……灵儿姐那份已经送到配药室去了……这米线味道挺不错的,周总你……现在吃吗?”
赵灵儿平素虽然寡言少语,但却深得人心。
护士长梁艳年纪原本比赵灵儿略大几岁,不过赵灵儿向来老成,做事四平八稳滴水不漏,耳渲目染下梁艳就对其以“灵儿姐”相称。事实上,如今理疗中心的护士们都如此,周小牙大感欣慰听之任之,于是就此约定俗成。
看到周小牙连连点头,一副食指大动的样子,护士长梁艳嫣然一笑,拧着装有米线的饭盒的袋子,便走了进来。
“对了周总,徐玲丫头她……”
在周小牙身旁的沙发上坐下后,梁艳将手里的袋子放下,一边将里面装着米线的饭盒端出来,一边向周小牙说起财务徐玲的事儿。
或许是由于身体向前微俯,她那宽松的外衣前襟,顿时露出大片的春·光,看得周小牙还未动筷,便已感到秀色可餐了!
“昨天晚上我旁敲侧击,倒是打听出一些东西来……”
梁艳将筷子从袋子里抽出来,递给周小牙的同时,侧转身子视线攸移之间,立刻将周小牙盯着她胸前部位看得两眼发直的丑态收入眼帘。
怔了一下,护士长梁艳只觉心头怦然,两颊浮起两抹砣红,嘴里正在絮叨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此刻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里面穿的可是一件大开领的轻薄毛衣,毛衣里头的胸衣更是低罩杯的那种,仅仅只托了一半,眼下这么半俯着身子,只怕那一对丰盈的半球形,早被周总看了个干干净净!
一想到这里,梁艳心头“砰砰”乱跳起来,娇嗔着瞪了周小牙一记,赶紧直起身子,下意识地抬起手,掩了掩胸口,这才故作不觉地接着说道:
“事情说起来倒也不复杂,这丫头之所以不肯再干财务这个工作了,完全是被她那个异父异母的大哥给折腾的。”
“什么?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我倒是听说过,这异父异母是什么意思?这么复杂的关系,还能算是兄妹么?”
一听梁艳的话语,刚低下脑袋往嘴里扒米线的周小牙一愣,说话间脸上的神色立刻古怪起来。
“咯咯咯……”
护士长梁艳被他逗得娇笑起来,笑罢之后才道:“确实就是异父异母,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她母亲和现在这个继父在七八年前结合了,当时徐玲年纪还小,而她继父的孩子比她大个几岁,从小到大倒是挺照顾她的,所以,兄妹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还是有的!”
说到这里,见周小牙一脸恍然,一边低下头吃米线,一边却支愣着耳朵倾听,护士长梁艳抬起手,拢了拢耳际散落的一缕乱发,接着道:
“不过,大约是一年前,徐丫头这位大哥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古玩店,或许是急于发财吧,平日很少回家,兄妹俩的感情淡了许多……一个月前,徐丫头的大哥看走了眼,将一件高仿品错认为古董,大亏一笔……”
“眼下,那家古玩店资金周转不灵,随时可能倒闭,而且这事儿全是她大哥一手经办的,现在合伙人一直在埋怨她大哥!”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小子开始盘起花花肠子,这段时间咱们理疗中心,还有紫晶实业不是在江海名声越来越盛吗?她那位大哥自打知道徐丫头就是理疗中心和紫晶实业的财务之后,一直就在她耳边絮叨,唆使她挪用公款,让他借用一段时间,渡过难关!”
说到这里,梁艳脸上浮起一抹愤慨之色,顿了顿,牙关紧咬道:“按照那家伙的原话,反正周总你是个暴发户,账目又全是徐玲一个人看着,偷偷挪出几百万来,神不知鬼不觉,用个一年半载,等钱生蛋、蛋又生了钱以后,直接还回来就是了……”
“周总你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么?教唆自己妹子干这种违法违纪的事儿,居然都不知道脸红呢!”
“徐玲这一个月来,被她哥哥天天在耳边絮叨,最近听说两个老人都受了鼓动,时不时在她耳边埋怨几句,怪她不管大哥,前面那些年白疼她了,小丫头心里憋屈,又不想辜负你的信任,所以才宁愿不干这财务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