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那一条,都足以给他们留下更进一步追击的方案!
于此同时,帮工小伙也在狂奔!
烈日当头,帮工小伙早已挥汗如雨,但他甚至连擦拭一下脸上的汗水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他的级别不高,但因为组织最近下达的接应命令,让他已经大概的猜到了那组数字的含义!
他的眼里,不断的有液体流出,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流进眼里的汗水,还是泪水!
他只知道,在小分队长几天前失踪之后,老汪夫妻跟自己都知道自己等人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但为了组织下达的任务,夫妻俩依旧若无其事的开着包子铺,等待着执行任务的同志过来……
现在,任务完成了!
想到老汪临死前嘴角露出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帮工小伙的眼睛便是一阵模糊,然后狠狠的摔了出去,没穿鞋的脚掌被锋利的石子瞬间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帮工小伙咒骂了一句,然后飞快的撕下一截汗衫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再次开始狂奔……
带血的脚印,在向着远方无尽延伸……
啊啊啊……
凄厉的惨嚎声,在幽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恐怖。
通红的烙铁在皮肉伤逐渐黯淡,滋滋的声响里有烤肉的香味在空间中逐渐弥漫……
只是那香味,绝不会让任何人产生食欲,反倒是会让人恶心的想要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浑身伤痕的汉子脖子上青筋暴凸,每一寸的皮肉都在因为极致的痛苦而颤栗着,整个人如同极限绷紧的橡皮筋……
然后他便软了下来,如同那紧绷的橡皮筋被利刃切断!
“晕过去了!”
“水!”
哗啦的凉水整桶的浇了上去,晕死过去的男人在激灵中醒来,眼神有些迷茫,像是大梦初醒,又像是灵魂已经飘远,他正在期待那些飘走的灵魂回到这躯壳之内……
眼前的黑暗中,有声音响起!
“许向阳,我很佩服你!”
“能在我军的酷刑之下坚持三天,一个字都不说,你还是第一个——不得不承认,你是条汉子!”
“但我告诉你,无论你有多坚强,但你肯定会说的——说了吧,迟早都要说,还不如乘早说了,大家都省事!”
“你少受点苦,我也好早点交差!”
噗……
被铁链缠绕的男人喷出了一大口带血的唾沫——但那只是想象中的!
几天的酷刑,水米不沾牙,别说口水,他现在连尿都没有了!
但想到自己喷了那处于阴影中的敌人一脸带血的唾沫,对方此刻正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嘶声道:“还有什么招,尽管用出来,我姓许的要是皱一下眉头,我特么就是你们小鬼子养的……”
想像中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并未响起,倒是有阴恻恻的声音从黑暗中不紧不慢的响起。
“许向阳,华北人氏,祖籍华北许庄,六年前只身加入延安地下党,负责情报工作,其妻在许庄老家带着三个孩子,孝养双亲……”
许向阳如坠冰窟,牙齿开始打颤,尖叫道:“你们吓唬谁啊?老子不怕,老子不怕……”
但那阴恻恻的声音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念着:“你妻子小名秀英,两个儿子叫振国强国,你离家的时候你妻子大了肚子,你给肚子里的孩子起名为兴国——可你一定没想到你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儿子,是个女儿,所以你妻子自作主张,没有用兴国这个名字,而是起了另外一个名字——想不想知道,我告诉你?”
“你骗我,你们休想骗我!”许向阳咆哮道。
“半年前我们就盯上你了,早就将你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之所以没动手,就是为了今天!”
那声音在继续不紧不慢的响起:“昨天,我们将你的一家大小都请到了许庄保安部,现在你们一家大小的命运,可都捏在你的手里——哦,对了,你妻子屁股上有颗痣,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过?地方上的古保长倒是看到了,让我提醒你一声……”
“你姥姥啊……”
许向阳嘶吼着,猛然大口一张!
有枪托从黑暗中猛击而来,正中许向阳的面门,几颗血淋淋的牙齿掉了一地!
“嚼舌自尽?哈哈哈……”
有冷笑声从黑暗中传出:“到了这里,活由不得你,死,照样由不得你——快说吧,我可是知道,你妻子颇具姿色,古保长以及他的那些手下,可都垂涎尔妻之美色久也,多亏我这边照应着,他们才没敢乱来……”
嚎哭声,在幽暗的空间里响起,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如蛆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