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做了中郎将,但事实上,并没有实质性的公务和军务。
他的官衔封在南疆,距离不远,就在和中都城之间,只隔着一座忘川郡的神农郡。
但相隔两地,还不是他上任的时候。
他也在发愁,有钱没地方花。
更深入一点,就是有宝没地方砸……
“哈哈,慕容白大人,那么多天没见,我还以为您老驾鹤西去了呢。”
慕容白登门拜访的时候,苏昂嘴里吐出来的都是刺。
这个慕容白,没钱的时候呢,天天跑来吃自己喝自己,打赌赢了一座宅邸,又怕自己讨要分成,七八天都没见人了。
“小武伯大人说笑了,穷,老朽穷啊。”
“这不,好不容易凑齐了登门拜访的礼物。”
慕容白手里拎着两条咸鱼,递给旁边的季然,季然嫌弃,他又顺手揣兜里了,也不嫌沾了味道。
“小武伯大人,”
他清隽的老脸拉长了些,一本正经的道:“今天前来拜访,”眼睛四处瞄瞄,“今天前来拜访,是因为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啊。”
“什么大事情?”苏昂有点感兴趣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磨合麾下的战斗力。
因为鸳鸯的关系,麾下的实力提高了整整一个级别,他在风云镇的时候,大王清和两位尚师又下了血本,让很多有能耐的强者进行教导。
同袍们实力的提升,他需要多加了解一些。
另外呢,他从风云镇带出来了很多宝物,需要使劲砸,疯狂砸,狠狠砸,他很忙呢。
所以没有上朝,对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
慕容白舔舔嘴唇,继续四处观看:“大事啊,大事,对了,南海的龟丞相跑来京都了,要给他们的探子讨个说法。跋扈啊,嚣张啊,这世上,竟然还有给杀手和探子讨说法的?”
“然后呢?”
“可以不追究你,但要杀探子的凶手,别急,诸位大人都知道你小子护短没个理,没谁要你的麾下出去,基本上,都是找些死囚顶缸的建议呢。”
“再然后?”
“大王不答应。”
慕容白一脸郁闷:“龟丞相的态度很强硬,没说法那就开战。按理说,只要弄点死囚出去,咱们瑶国和南海的鱼虾蟹们都有面子,事情也就过去了,不会打起来让西楚啊,泯国啊,太行山脉啊钻了空子。可大王就是不答应,比老乌龟还强硬。
我不是骂大王啊,龟丞相就是个老乌龟不是?还脖子挺硬不会缩头!”
苏昂想了想道:“大王有大王自己的想法,咱们做臣下的用不着揣度太多。”
不是用不着,而是揣度不着了。
只是三国两妖之地的话,他也能看出个大概,但听到瑶县、明朝、清朝之类的词语,苏昂不敢猜测大王清的心思。
站不够高,就看不很远。
徒劳的猜测,只会贻笑大方。
他伸出手,鸳鸯和蝴蝶就走上前,给他佩上海龙剑,披上更加华美,边缘都带着金芒银线光辉的紫荆大氅。
“慕容大人,咱们亭子里说话,下官略备了些南疆洞图湖的老酒,在这风雪飘摇的时候,最是诗情画意不过了。”
“嘿,咱们文杰就好这口。”
慕容白乐了:“但今天不成,为兄今个来,还想看看你家里的宝光是怎么回事。”
他瞪大眼睛看苏昂华美不少的紫荆大氅,再看鸳鸯蝴蝶身上明显不是普通千金级别的连环锁子铠甲、季然身上的海蓝线披风和九叠纹路秀士长袍。
最后盯着进来的百里戈发愣。
百里戈的身上宝光隐隐,那铠甲,那战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啊!
“小武伯大人,您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