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难语,努力调均了气息,身后熏笼里焚着的熏香,混淆着叫人渐渐沉溺的气息,她竟然神使鬼差一般低低的说了一声,“好,”说完后才感觉到自己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子,隐隐作痛,
萧昊天不觉的笑起來,仿佛人生一种极大的快乐,但是,这种快乐的心境是飘忽的,太过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清晰地描述出來,
他心里忽然又生出些莫名的悲凉,掺杂着喜悦,他就这样静静的搂着凌东舞,夜深了,一切都那么安静,仿佛一种第一次体会的安宁,
如此过了很久,萧昊天再低头的时候,发现凌东舞因为喝了酒,已经睡着了,眸上浓密乌黑的长睫,仿佛两双蝶翼微阖,酒后的双颊殷红,无限慵懒之态,淡淡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朦胧,却又仿佛无法触手可及,眼前的容颜依稀如同在千百次梦中出现中的一般模样,那些迷离的光与影,流转无声,
萧昊天看着紧紧靠在自己怀里的凌东舞,心中一软,幸福的有些发酸,如果时光就此停伫,如果岁月刹那老去,如果可以在一瞬间即是白头那该有多好,
第二天一早,凌东舞是被一阵敲门声中惊醒的,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这个认知让她心中一凛,她和谁躺在一起,她的脑子急剧的转动着,自己昨日去和周泽喝酒,难道酒后无德竟然和周泽混到了床上,凌东舞被这个想法几乎吓的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不用活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轻轻的,小心的抽回胳膊,闻着熟悉的气息,她意识到身边的人是萧昊天,她一下子想到昨天回來的时候自己是被萧昊天抓回來的事情,就像突然松了一口气,惊恐万分的心算稍稍了放下一点儿,
听着萧昊天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凌东舞的心忽的又提了起來,自己和萧昊天上床了,她的手在被子下面摩挲着自己的衣服,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还好,还好,自己的衣服整齐,身体也并未感觉出异样,
就知道,萧昊天这么骄傲的人,是不会趁势欺人的,
听着萧昊天轻手轻脚的将床上的帷帐放下,凌东舞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正愣愣的看着床盯上绣的盘锦如意,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下人在小声向萧昊天汇报:“……老王爷明日周年祭日,王爷该起身去景山了,一些王公大臣们已经过去了……小王子和夏主子派人捎话回來,问这次是不是跟你一起回來……”
“知道了,你现在去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出发去景山,小王子母子这次当然要和我一起回來,你叫人将家里小王子的房间打扫干净……,”萧昊天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兴奋和喜悦,
凌东舞听着外面的话,脑中一片空白,掌心里沁出冷汗來,耳中嗡嗡的回响着微鸣,小王子要回府了,夏茗锦要回來了,萧昊天是高兴万分的吧,而自己还躺在他的床上算什么,她机械的起床,神情麻木的将床帘挑起,走下了床,
萧昊天这时回过身來,见凌东舞已经走下床來,喜滋滋的迎了上來,揽住凌东舞的细腰,柔声说道:“把你吵醒了吧,怎么不多睡会儿了,”
“不了,我回自己的房去,”凌东舞腰身一扭,从萧昊天的臂弯里挣脱出來,面无表情的说道,
敏锐的萧昊天当然看出凌东舞神色中的冷淡和不悦,他知道凌东舞喜欢睡早觉,想她是被自己打扰到了所以恼了,含笑说:“怎么了,沒有睡到自然醒,生气了,”语气中万分怜惜,
凌东舞忽然站直身体,不由分说的手上运功,猛然从萧昊天怀里挣脱出來,这一下猝起突然,将萧昊天唬了一跳,他眉梢轻轻跳动,呼吸都急促起來,但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你又发的什么疯,昨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昨晚,,昨晚我是喝多了酒,胡言乱语的,”凌东舞退回一步,淡漠疏离的看着萧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