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成亲的。”
……
“你哪里來的娘子。什么时候怀孕的。”
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萧熠飞轻咳示意众人安静:“大家都知道。我在秋天的时候去了一趟云州。在那里结实了这位五儿姑娘。五儿姑娘才貌双全。我对她一见钟情。于是。于是就做出了孟浪之事……”萧熠飞故意不好意思的又咳嗽两声。“。年轻人吗。后來因为生意上繁忙。我给了她些银子。将她暂时安顿下來。
沒想到前几天。她千里寻夫。來这里找我。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可以随便跟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子成亲的。可是她已经有了身孕。沒办法。我只能娶她为妻。事出匆忙。一切从简。还望大家见谅。”
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东罗族人自然半点不信。连萧熠飞的亲近族人都觉得萧熠飞是乱了阵脚。竟说出如此牵强的理由來。
萧熠飞反应极快。不等众人开口。立刻宣召自己的娘子前來和大家见面。在北漠。妇人抛头露面也实属正常。
一时之间。。
凌东舞穿了一件北漠女子的裙装。将头发挽成北漠已婚女子梳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细腻的脖颈。在荧荧的火光下。轻盈动人。满脸笑意。带着无限自信的神采向所有人走來。
立刻。满屋人都目瞪口呆。
现在。至少所有人都明白了萧熠飞嘴里的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如此的女子。谁又能不钟情。那是形容不出來的美丽。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不似王家的高贵。却又另有一番气度。
而凌东舞看向萧熠飞的眼睛。更是饱含浓情蜜意。朱唇轻轻吐出一声:“相公。”
凌东舞感觉下面射來道道目光。。
下面众人。大多是北罗族的上流人物。而萧熠飞多年未娶。据说是因为心高气傲。所以都瞪大了双眼瞧着主位上的凌东舞。
这次带头其起义的是北漠族的副手桑巴。虽然惊叹于凌东舞的不俗相貌。可是又不甘就此罢手。脑中隐隐浮上一个主意。
他站起身。朗声道:“我们众人跟随族长多年。一向知道。族长心高气傲。今日竟然能娶五儿姑娘为妻。想必五儿姑娘自然有过人之处。刚才族长也说了。五儿姑娘才貌双全。令族长一见倾心。不知道能否请五儿姑娘展示一下才艺啊。”
萧熠飞沒想到桑巴会來这一手。他刚刚说的才貌双全。只是随口一说。并沒想到会被桑巴抓住不放。而最让她心里沒底的是。她和这个五儿姑娘也不过刚刚认识。她可会歌舞。即使会。可能称上才貌双全。
凌东舞此时已经看出桑巴的举足轻重。听他并沒有随着萧熠飞的介绍。称呼自己为夫人。而是依旧称呼自己为五儿姑娘。知道自己必须露一手。
她浅笑站起。“既然诸位由此要求。我就献丑了。但是因为有孕在身。我就给大家唱首曲子吧。”
凌东舞思索一下。让下人取來古筝。伸手调了两下琴音。一曲凄凄然从手指中流泻了出來。哀怨婉转。重重叠叠。轻轻唱到:“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愁在春天里,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当初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怜桃花面,日日渐消庆,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粉腮贴黄旧,娥眉苦常皱,芳心痛欲碎,肝肠断如朽。不见君子面,一日如三秋,
不见君子面,常为君子忧……”
此曲凄婉。又符合她和萧熠飞的处境。萧熠飞听的都不由痴了。一曲唱罢。下面一片赞好声。
不论凌东舞的现身。是否让这些人打消了满腹的疑虑。但是迫在眉睫的危险算是混过去了。凌东舞一直依偎在萧熠飞怀里。直到这些北罗族的贵族半信半疑的离开。
宴会结束后。萧熠飞带着凌东舞回京城。在凌东舞的身边。萧熠飞安排了四名得力的侍女照顾。
看着四名侍女中。其中两名的粗手大脚。凌东舞知道。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
萧熠飞虽然是女人。但是她可以执掌东罗族这样年。在生意场上翻滚这些年。自然有她的多疑和狡诈。
凌东舞是不在乎被监视或者软禁的。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安宁的地方。一个安稳的生活。萧熠飞既然已经带她见了家族的人。短时间内是不会动她的。这就够了。
她会在这段时间内。让萧熠飞相信她。她是无害的。是可以跟她‘共度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