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退去,陈俏俏满足地依偎在亚伦·安德鲁的怀里,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缱绻美好。而亚伦·安德鲁也拥着她,两人十分的情投意合。
“现在开心了吗?”亚伦·安德鲁低眸看着她被吻得嫣红潋滟的红唇。
“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安心很多。”陈俏俏伸着长臂紧搂着他的颈子,满心的安慰,“亚伦,你向我求婚了,那么我们也不分彼此了。我会把乔氏集团的股份给你一部分,让你成为继我之后的最大的股东。这样好不好?”
“其实你不用给我的,我有自己的家族事业,而你也拥有自己的事业,挺好的。”亚伦·安德鲁却表现得有些炒在乎。
其实他在乎的不是那一点点股份,他要的是全部,把乔氏集团变成他的子公司,成为在华的市场的试金石。那必须要被他所左右,而不是由她来决定,否则对于他开拓这里的市场会有束缚。
陈俏俏的手捧着他的侧脸,略带撒娇的语气:“我再能干,终究是个女人,我需要的是你的疼爱,也需要你的依靠。我人都是你的了,那乔氏集团迟早会是你的。”
亚伦·安德鲁也伸手抚上她的脸,轻轻一捏:“那我的还是你的啊,所以还是你自己好好经营吧。”
其实他不是不想接手,而是想逼陈俏俏交出所有的权利。
陈俏俏咬了一下唇:“可是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什么忙?”亚伦·安德鲁的手指轻刮过她的脸颊。
“我们做的那个商业中心的项目现在已经投了庞大的资金,现在需要资金,否则资金链一断,我就白做了。亚伦,你再投资一些吧,反正安德鲁集团实力雄厚。也不差这一点不是吗?”陈俏俏的指尖在他的胸前划着圈,“而且我做好这个项目后,乔氏的股价一定会上升的,到时候收益后你不仅有股东的分红,我额外还可以给你利益。”
亚伦·安德鲁握着她不安分的手指:“宝贝,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爸要和欧美的老朋友合作,在两边都投了很多资金进去,一时间无法回笼……我也愁。”
陈俏俏听到这个消息,如坠冰窖,那么她真的是无路可走了,真要要把手里的股份给卖出去。
亚伦·安德鲁看到陈俏俏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搂了搂她的肩:“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要资金的话,我爸的关系好,只要他出马肯定有。但借钱的事总有风险的,所以你得拿你在乔氏集团的股份抵压,等你有钱了再赎回去。我保证乔氏集团依然是你的。”
这样能行得通吗?
陈俏俏又想到了谈希越,他也是想要她手里的股份。但相比起亚伦·安德鲁,谈希越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而亚伦·安德鲁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依靠,他们就要结婚了,她心里的天平肯定倾向亚伦·安德鲁这一边的。
“也许只能这样试试了。”陈俏俏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脖颈的肌肤上。
亚伦·安德鲁回答陈俏俏的却是一个亲吻落在了眉间。
他知道乔氏集团迟早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早,谈希越开完会,从会议室回到了办公室,王竟和秘书一路跟随在后面。
“这几天陈俏俏有什么动静?”谈希越把手里拿着文件夹合上,递给身后的秘书。
“没有,不过亚伦·安德鲁已经从法国回来了,我想他一定会帮陈俏俏保住乔氏集团,毕竟那是他在开拓这边市场的试金石。”王竟走在谈希越的身后,一边报告,“如果亚伦·安德鲁稳住了乔氏集团,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秘书已经先一步推开了办公室的实木门,谈希越步入,王竟也随后,直到来到了办公桌前,谈希越顿住了脚步:“亚伦·安德鲁他不是傻子,他要的是整个乔氏集团属于他自己的掌控,而不是受制于陈俏俏。他一定比我还想得到陈俏俏手里的股份。这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谈希越随手把桌上的报纸丢到了王竟的面前,上面的头条便是亚伦·安德鲁清晨与陈俏俏一起从她的香闺里出来,两人亲密牵手,恋情如火,好事将近。
“美男计……”王竟看着上面的报导,然后看看谈希越,“谈总,其实我说吧,如果你若出手,根本没有这厮有用武之地。要知道你可是所有女人心中梦中情人no。1,就算你已经结婚了,可是你依然稳坐冠军宝座,可见你的魅力绝对比那外国佬大。所以谈总,在不你也试试,绝对手到擒来……”
谈希越一个冷眼扫过了过去,让王竟的玩笑话消失在唇边,只能尴尬的笑了两下。
“看来是你最近挺闲的,不如去非洲考察一下,怎么样?”谈希越的手指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办公桌面上有节奏的优雅地轻敲着,语气不常,却透出无比的杀伤力。
王竟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谈总,你说笑了,乔氏集团的事情我还要帮你继续跟进呢,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那有时间去非洲啊。那我先下去忙了。”
说罢,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谈希越站到落到窗外,看着脚下的城市,眉心一蹙,看来要拿下乔氏集团还是不太容易。看来他要从长计议。
快中午的时候,谈希越接到了傅向晚的电话:“你在做什么呢?”
“妈的病好了很多,可是心情还是郁郁寡欢的,所以我陪她在小区里走走,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傅向晚和兰婷走在绿意盎然的小径上,“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还差十五分钟十二点才下班。”谈希越看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着的钟,“你呢?吃了?”
“没有,我们绕过去就回家吃午饭。”傅向晚挽着兰婷,两人相视一笑,“六姐也来了,帮忙着做午饭,我可没看出六姐会午饭。”
“六姐她很多年没下过厨了,也许她也趁机再学学。”谈希越把手中的文件合上,“你记得乖乖吃饭,可不要饿着我的小公主了。还有下班我去接你。”
“嗯。”傅向晚便与谈希越说了再见。
然后傅向晚和兰婷一起回了屋里,谈雅丽和王嫂都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
“我正说要给你电话,你们就回来了。”谈雅丽把碗筷摆好,“兰姨,晚晚,快坐下。”
王嫂把饭盛好:“太太,这几样菜都是六小姐做的,你可要多吃些。”
“谢谢你雅丽。”兰婷感谢着谈雅丽,对于她和沈灏之间的那份异样,她不是没有感觉。
“兰姨,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我和晚晚就像姐妹一样,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女儿,若你不嫌弃的话。”谈雅丽坐在了兰婷的右边。
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司的沈灏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家里热闹的气氛,他也觉得家里也不那么冰冷了。
“儿子和女儿我倒是不需要了,现在也有女婿了,我就差一个儿媳妇了。”兰婷见沈灏往这边走,说话的声音也响亮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能听见兰婷说的话,沈灏定力足,够淡定,脸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没听见一样。倒是谈雅丽是女人,脸皮总要薄一些,微红了脸庞,在看到沈灏后更是羞愤不已,恨不得挖一地洞钻下去。
她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不敢抬头,低着羽睫,都不敢看沈灏。
“妈。”沈灏站在兰婷身边,目光扫过桌上的菜,最后扫过了一直垂着目光的谈雅丽。
“你吃午饭了吗?”傅向晚看向沈灏。
“没有。”沈灏也是实话实说。
“没吃那就坐下一起吃啊,今天雅丽有下厨,要不尝尝她的手艺。”兰婷让王嫂替沈灏盛饭。
沈灏也不客气地坐下了,毕竟这是自己家里。王嫂把饭碗送上,他便开始吃了起来,脸上也看不出好吃还是不好吃,反正就这么吃着。
谈雅丽可没有沈灏那般轻松自在,一颗心就紧到了喉咙口,怎么也轻松不起来。饭送到嘴时,吃起来一点滋味都没有。不过看到沈灏吃完了碗饭,心里还是愉悦不少。
沈灏吃完饭后,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你们慢用,我上楼收拾些东西,今天下午出差去上海。最长要一个星期左右。”然后他看向了身边的傅向晚,“晚晚,妈就些天就需要你多照顾了,辛苦你了。”
“说什么话呢,这也是我妈。”傅向晚笑他的见外话,“况且还有六姐帮我,辛苦的是六姐,你可要好好感谢六姐。”
“是,晚晚说的没错,出差回来后记得好好感谢雅丽,请她吃饭。”兰婷做了主张,“要特别浪费的那种,有蜡烛,有玫瑰花,有红酒的那种西餐。”
“妈,这件事情等我回来再细说。那我先上去了。”沈灏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的细小的变化。
他推开了椅子,起身便往楼梯而去,谈雅丽这才敢抬起头来,远远地看着他上楼的身影。兰婷则说了一句:“机会我已经替你争取了,雅丽,一切就看你的了。”
兰婷自然是支持谈雅丽的,在她的眼里,除开谈雅丽的家世。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午饭过后,沈灏也差不多收拾完了,只是随手提着一个小行的赞许袋下了楼,不过他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头发也有些湿润,看来是洗过澡了。
他路过客厅,兰婷,傅向晚和谈雅丽正坐在沙发里:“妈,我走了。晚晚,妈就交给你了。还有雅丽谢谢你。”
谈雅丽再一次脸红了,摇了摇头:“不用谢。一路顺风。”
待沈灏离开,谈雅丽和傅向晚扶兰婷上楼睡午觉。而身为孕妇的傅向晚也感觉到特别容易困,所以也去在这里专门替她准备的房间休息了。
因为下午谈希越要过来接傅向晚,所以谈雅丽也就可以离开这里。谈雅丽在经过沈灏的房间的时间,突然就想起了前些天沈毅琨对她提起的那个办法。用dna检验的办法,她一直都犹豫着要不要做这个决定。毕竟这是沈灏的隐私,她如果这么做了,如果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该怎么办?
可是她其实也很想知道沈灏是不是安舟,或者说他和安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谈雅丽仿佛被一种力量所驱使,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推开了沈灏的卧室门。她进了进去,四处看了看,终于在浴室内地地砖上找到了属于沈灏的头发,她小心的从地面上捡起来,找来纸巾包好,放到了包包里。
然后又出了房间,她四处看了看人,一颗心跳个不停。然后她便离开了沈家,她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沈毅琨留给她的号码。
“六小姐,我等你的电话很久了。”沈毅琨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已经猜到她会打电话给他,所以很耐心地等待着。因为他知道谈雅丽和他都有共同的期待。
“沈总,你在那里,我们见个面。”谈雅丽也不说废话,只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房处隐隐地莫名的慌张。
“我在公司等你。你到公司后会有人在那里接你。”沈毅琨的脸上扬起了满意的笑。
谈雅丽很快就到了沈毅琨的公司,在沈毅琨安排接待的助理的带领之下便到了他的办公室。这是她第二次到他的办公室。
沈毅琨像上次一样替她倒了一杯咖啡:“六小姐,请坐。”
谈雅丽暗自深呼吸着,优雅地落坐,然后她从包包里取出了包着沈灏的头发的纸巾递上:“沈总,这是沈灏的头发。”
“我知道六小姐可以做到。”沈毅琨接过纸巾,打开一看,有几根黑色的短发,还沾着水,“辛苦六小姐了。”
“沈总,背着沈灏去做dna对比这件事情总是不对的,我希望这件事情保密,不能让沈灏知道是我做的。”谈雅丽只怕会影响自己在沈灏心中的形象,毕竟他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以前那样冷漠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