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一愣,苦着脸,叹口气,“老师,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三万多人了,虽然刘香,李魁奇和钟斌这几个老弟兄前几日刚带着他们的人走了,但我手里还是接近三万的弟兄们要吃饭的,我手里是有点存银,但粮食去哪儿搞?现在荷兰人,西班牙人,还有许心素为首的一班子海盗的势力都不小,我是全心全意为大明着想!必须有朝廷的支持啊,皇上只要信得过我郑芝龙,稍微挤一点粮食给我,我保证不让朝廷为难。 {2}{3}{w}{x}”
钱谦益暗道这个郑芝龙真是一个死脑筋,话都说的这么透彻了,还这么认死理,“郑芝龙,老夫在内阁也多年了,朝廷的局面,比你们都要清楚一些,实话跟你说,朝廷目前相当的困难,北疆的战事十分的吃惊,建奴皇太极刚刚对京师进行了袭击,这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郑芝龙又是一愣,点点头,“听说了,不过,老师,我这是水师,不能上岸的,即便上岸,也不是步兵的对手,更不是骑兵的对手了,我这三万人如果上岸,就跟三万老百姓差不多,青壮年只有不到两万人,还有许多是家眷呢。可能连五百骑兵都打不过的。”
钱谦益叹口气,这个郑芝龙确实除了打海战,什么都不懂的!这样的人怎么做官啊?
钱谦益刚要接着说话,郑鄤又想插嘴了,郑月琳急忙将一杯酒倒在了郑鄤的身上,“哎呀,爹。我失手了。该死该死。”
杨四庆看的清楚。觉得好笑,也急忙对着身边的两个太监道,“你们两个带着郑大人到后面去清理一下,没事没事。”
郑鄤哼了一声,“女孩子家的,怎么这么毛躁?”
郑芝龙看见郑鄤动气,忙跟着道,“没事。小女孩嘛,郑鄤,等着你喝酒呢。”
郑月琳也对郑鄤做了一个鬼脸,郑鄤这才消气,正准备好的一番自认为是不错的说辞,也忘了个干净,只得跟着俩太监到底后面去了。
郑月琳看见杨四庆对着两个太监做了一个眼神,知道他们是不会让父亲马上回到这酒桌来了。心里也暗暗叹气,父亲就算是有皇帝做女婿都没有用了。检荀楼再厉害,那也只是王承恩的外甥啊。不过想到了检荀楼,心里一阵甜蜜。她也很想促成这件事情,她知道检荀楼和王承恩都是死心塌地的为大明,为皇帝效力的人,能够跟检荀楼做着同样的事情,她也很开心。
郑月琳想着如果能够促成这么大的事情,可能检荀楼也会开心的吧?
郑鄤走后,钱谦益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他反而不急了,开始为自己打算,如果真的促成了郑芝龙跟朝廷合作,帮着皇帝解决了危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想了一会,觉得应该是有好处的,皇帝嫉恶如仇,同样的也就会有功必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