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文了月牙?”我好奇也是正常——光是想象一下两个大男生一起在胸口文刺青的场景,就觉得娘娘腔。
安琪食指在刺青上描摹:“如果我说,这不是文的,而是烙在我身上的诅咒,你信不信?”
我发现安琪总是爱扯这些玄乎鬼怪的东西,之前是外星间谍,现在又是什么诅咒。
我不禁调侃:“信。不会是水冰月代表月亮惩罚你的诅咒吧?”
安琪哭笑不得,伸手想要戳我脑袋,快碰到我的头又收回了手,改捏我耳朵:“你不是不看动画吗?怎么还看这种少女漫?”
我倒吸一口冷气——“代表月亮惩罚你”这口头禅似乎是上学期末一夜之间就在班上流行起来的,没想到连我这么孤陋寡闻的人都被荼毒,哎……
“什么诅咒?你说,我就信。”我尽量真诚看着安琪,掩饰我的犹疑。
“十三岁的时候,这颗骷髅就自己长出来了。你看——”安琪抓过我的手感受他心口那块肌肤。
他的皮肤光滑而略干,没有半点文身创口的痕迹。
我好奇地贴近他胸膛仔细观察。
的确,这图案与其说是文上去的,倒更像是长上去的——有些像胎记,可又怎么会有这么精致逼真的骷髅图案的胎记?
安琪又害羞似的推开我的头,微微脸红:“够了啊康榕,我知道我胸肌长得漂亮,你这么色眯眯地对着流口水可过了啊。”
“靠,谁对你流口水?我这考证你的供词呢。”我说着也有些脸红,毕竟这么不君子地看别人胸口还是第一次。
我再次向他确认:“真的是自己长出来的?”
“对。月亮是我后来文上的。”安琪答得简洁;我没有怀疑的理由,只是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自己长出来?”
“怎么说呢……你们或许会称作‘基因’吧。”安琪若有所思,“十三岁,第一次梦遗第二天一早醒来,它就出现了。”
“呃……哦……”我尴尬地打哈哈,话题似乎有些脱轨。
果然,安琪凑近我耳边问:“康榕,你第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