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见过她美丽的样子,只是,每一次见,就好像跟上一次所见不同,到底是他记忆里不好,还是她总是在变化?又或者,都不是……
“小荷,既然你二哥来接你,那你回家吧。”穆川在一边笑道。
萧伊庭这才注意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怎么就把穆川给忘了呢……
再不是那个宿舍楼下和老师较手劲的男孩,萧伊庭微微笑着颔首,伸出右手来,“穆老师。”这一次,是真的握手。
“你好,我就先回学校了,清禾就麻烦你带回去。”穆川和他右手轻轻一握,便跟叶清禾道别,“一路辛苦,回去休息吧,明天学校再见。”
“明天见!穆老师!”叶清禾已经改口叫他穆老师了。
穆川拖着行李先离开,萧伊庭则从她手里接过箱子,自然而然揽过她的肩膀,低低的一声,“走吧。”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记得,她可是结结实实给他背了好几年书包呢!后来骑车上学,他坐在她后座,给她拎书包,可那也是因为他要蹭车啊!他背着俩书包在上坡路给她喊加油的画面她至今还记得……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真正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自然而然接过她的东西,用沉稳的声音对她说“走吧”呢?
好像是那次在林荫道上吧?
又或者,是更早以前?
他握着她纤细的肩膀,有些不习惯,只因手边感觉不到她头发丝缎一般的触感了……
这么多年,只要他搂着肩膀的时候,她垂下的头发便会在他手背上或者指尖滑动,凉凉的,滑滑的,如同活物一般。
无端的,他就想起了一句歌词:谁把你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
她固然还没披上嫁衣,可是,她如今这最美丽的样子是为了谁而绽放?至少,他就没那个福分见到她此般模样,他记忆里的她,永远停留在初见的那个夏天,瘦瘦小小的她坐在客厅里,穿着半旧不新的朴素衣服,戴着黑框眼镜,刘海和头发遮住她的脸颊,他几乎看不出她长得什么样子……
其实,她长什么模样一点儿也不重要,私心里,有时候他还真的希望,她就是一只丑小鸭……
他开了车来,是家里的车,目前的他,凭自己的实力还买不了车。
她坐进副驾驶里,系上安全带,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莲花挂件来,给他,“我在云南的时候淘到的,叫步步生莲,给你,保个平安吧!不过,你现在还没买车,挂哪呢?”
他眸光一亮,立刻接了,“给我的?!能挂的!能挂的!”
“嗯……”她应道,“给其他人的都装在箱子里,回去再给。”
“哦……”他眼里的亮光落下去,发动……
萧伊庭应是通知了家里,家里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她,萧伊朋已经结婚了,说好的去云南度蜜月,请她一个人吃婚宴,可是却没有兑现。
大哥大嫂并没有在家里住,今晚也没能赶回来给她接风,在家的,就只有萧城兴夫妇,萧城卓,郭锦儿,云阿姨,当然,还有他。
把具有云南当地特色的礼物分发完毕,全家人便陪着她在客厅说着话,问她那边的少数民族可有什么有趣的风土人情,她挑一些好玩的说了,又彼此道了别来情况,她难得地说了好些话,只是,她在说着,曾经那个最爱说话的人却静静的,手里拿了个案卷,在沙发的一角坐着,默默地看
着她,听着她说。
“咦?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清禾妹妹好不容易回来呢!”郭锦儿笑问。
萧伊庭举了举手里的案卷,“我看案子。”
“二哥,你真是越来越努力了!”郭锦儿由衷地赞叹,并且对叶清禾道,“清禾,尤其你不在这段时间,二哥简直就成工作狂了!努力地干妈都心疼了!”
姜渔晚笑得很是欣慰,“男孩子大了,自然就把玩心收起来了,现在这样啊,我看可以娶老婆了!正好,伊朋的婚事办了,我们可以办伊庭的了!”
萧伊庭听了突然站起来,“我明天有案子,得上去做准备!你们慢慢聊!”
说完,便直接上楼了。
萧城卓是说话说得最多的,十万个为什么般一直问个不停,这会儿也累了,打起呵欠来,萧城兴便做主散了,“好了,清禾刚回来,也要休息,都散了吧。”
叶清禾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打开门,便看见那扇熟悉的木窗,还有夜风中飘展的窗帘,跟她第一次来时一样……
细细重温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却发现,有些东西还是变了……
比如,书柜里的书,她是按照她自己的习惯来分门别类的,可是,现如今这摆放顺序却变了,而且变动很大,就像把里面的书全部倒空了重新放的一样……
再者,衣柜里衣服,也不是她原来折叠的样子……
这些也就罢了,当她拉开抽屉一看,才愣住了,她和爸爸妈妈的合影怎么也被殃及了?相框一定是碎裂了,重新装了个新的,重要的是,照片脏了,泼了墨在上面?虽然有人小心地处理过,可那些墨迹是不能完全去除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第一个反应就想要去问萧伊庭。
可是,却马上冷静了下来。似乎,这么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是客人,这个家原本就是别人的,这个房间也是别人的房间,从来就称不上是她的私人领地,人家要打扫,要整理,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完全没有权力说什么,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更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
拆开那张合影的相框,把里面的照片取出来,唯一的两件和父母有关的东西,全都残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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