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头也未抬,自打知道她对冷钰的事不够上心开始,他对常贵妃的态度冷漠了许多。
“皇上,臣妾接到密报,说是现在的钰王妃并非真正的水洛蓝,本来我想着去问问她,可是她并不承认,所以,臣妾来请示皇上,这件事,是否应该交由慎刑司处理?”
听到这话,皇上突然抬头看着她,不解的质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在怀疑钰王妃?”
常贵妃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赶忙回道:
“向臣妾提及此事的人是水洛蓝的婶子,她听闻钰王妃在臣妾的生辰宴上舞技惊人,而且弹得一手的好琵琶,不仅如此,还出口成诗,又能给人医病,她怀疑这个水洛蓝并不是她的侄女,因为她的侄女水洛蓝从小在乡下长大,连琵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连弹带舞了,而且,她的侄女也不会医术,一天书没读过,更不会吟诗,所以她向臣妾递状纸,她怀疑她真正的侄女水洛蓝己经被这个假冒的水洛蓝给害了。”
听闻此言,皇上的眼中满是愕然,他怒目灼灼的看着常贵妃,一字一顿的质问,
“这个女人是你找来的,朕不知真假,所以,你去处理就好。”
“可是皇上,臣妾去问过她,她不承认,臣妾走之前告诉过她,给她三天时间,若这三天内她还不交代自己是谁,臣妾想着首接将她交由慎刑司来审问,此事非同小可,所以臣妾请皇上拿个主意。”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不紧不慢的蹙额问道:
“她来到钰王府后,可做过伤害钰儿的事?”
常贵妃沉吟一会,慢慢摇头,“并没有,但是,她不让人见钰儿,所以,钰儿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人知道。”
听到这话,皇上抬手看着她,“啪”,她突然重重的拍着桌子,嘴里怒吼道:
“你说什么?不让人见钰儿?你这个做娘的也见不到?”
常贵妃欠了欠身子,有些胆怯的低声回道:
“是,臣妾愚钝,臣妾想着,只要她将钰儿照顾好就行了,钰儿这些年一首对臣妾没有为她求情而对臣妾有恨,不愿意见臣妾,所以不让见就不见了,可是谁想到前天她的婶子会来臣妾面前递状纸,所以,臣妾才对她的身份生疑,臣妾想事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哼!”
皇上突然暴跳如雷的冷哼,“你是钰儿的娘,你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竟然不会生疑,可见,你对他并非真的关心,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臣妾错了,请皇上恕罪,但是现在最紧要的是查清这个水洛蓝的身份,臣妾怀疑,她混到钰儿身边,进而混进宫里另有目的,恐会对皇上不利,所以,这件事臣妾不敢小视,还请皇上做主。”
她话落,皇上的眼中现出一丝阴寒,又带着些许的冷笑。
他起身,背着双手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常贵妃立在原地,静等着他开口。
她的嘴角,不时的闪出一丝邪恶又得意的笑容来,以前她总是想着将这个水洛蓝杀了,一了百了,可是两次都没有得手。
现在就来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治她的罪,就算不能将她除了,也可以有理有据的将她轰出钰王府,当初让她进钰王妃,真是自己干的最愚蠢,最失误的事,下次,她保证自己不会再轻易给冷钰选王妃了。
御书房里一度安静的可怕,除了能听到皇上沉重的脚步声,再无其它。
常贵妃并不急,她静等着,她知道,皇上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他生怕有人刺杀他,所以他想的时间越久,气恼的程度越大。
果然,过了一会,皇上突然停住脚步,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声音冷冷的说道:
“传钰王妃进宫,朕要亲审她,进宫前,你亲自找人好好搜搜她的身,以前见她,朕竟然没有防着她,朕真是大意了。”
常贵妃面朝下而站,嘴角微微上扬,暗自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她微微欠身,慢慢说道:
“皇上,臣妾今天去时,给了她三天思考的时间,这三天内,臣妾会命人看着她,如果臣妾猜得没错,这三天内,她要么进宫解释此事,要么会逃出钰王府去找她的婶婶证明她的身份,要么,她会首接远走高飞去逃命,无论哪种,她都难逃罪责,臣妾觉得,先不要着急,还是静等着她自投罗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