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打开针线包,从里面挑出一根最粗的缝被子的针,按摩了一下手指,指着那个趴在地上酒意上头就睡过去的男人:“帮忙按着他。”
宋西敏虽然一点都不想听她的指挥,可是她现在实在是太好奇了,从她找出针线包的那一刻开始,这好奇心就蹭蹭蹭窜到了顶峰。
在天人交战之后,她上前两步,克服了恶心反胃,弯下腰按住了那个男人。
云染又叹了一口气:“你干嘛用手?用脚踩住他的脊椎第五……算了,踩在他背部中心就行。”
宋西敏哦了一声,直起身,转成用脚。
云染弯下腰,直接拎住那醉汉的裤腰带,他的裤子往下一拉。
宋西敏立刻啊了一声,伸手捂住双眼,抱怨道:“你这是想干嘛?这也太恶心了!”
云染对她的嫌弃和惊叫充耳不闻,坚定地拿起针,在他的脊椎骨末端纹上了几个大字:“松松裤腰带,疾病跟你走,保重裤腰带,疾病远离你。”
她写完字,就把缝衣针给扔了,又顺便踢了他一脚,冷声道:“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有下次,要是我再看见了——”
那个醉汉被冷风一吹,又呕吐过了,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抖得像筛子一样,跟顶嘴都不敢,只连连点头:“不会,不会有下次,真的没有了……”
他最近一定是流年不利,是时候去庙里烧烧香,拜一圈,驱驱邪了!
……
云染把宋西敏送到她家楼下,双手插在裤兜里,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楼:“下次小心点,不是每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在危难时刻,与其寄希望在有人从天而降拯救自己,倒不如寄希望于自己能变得更强,能够更加从容地应对不可预测的变化。
宋西敏用脚掌磨蹭了一会儿地面,忽然问:“你好像挺能打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云染愣怔一下,到目前为止,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还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恰好,她也很乐意回答。
“有一部分是专业训练,但是最重要的那部分则是靠这个。”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大脑的潜能是无限大的,只要训练得当,就可以结合光线的强弱、对方的身高体型、我自身的素质,精确计算每一次攻击的最佳角度。”
宋西敏:“……”
感情她这打架还不是单纯的打,还得同时把数学物理和地理杂糅在一道做一次算术题?!
她试探问:“25的25次方是什么?”
云染连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8.8817841970013乘以十的三十四次方。”
宋西敏再次:“……”
虽然不知道她这算得对不对,可是她能一口气报完这么长一串数字,听上去也不像是随口报的……
她突然想起自家妹妹曾经给她提了好几次的一个学霸,虽然妹妹每次提起来都有那么一点荡漾的意思,但是……也许女孩子帅起来就没男孩子什么事了?
她不太确定地问:“你叫……江砚殊吗?我听妹妹说,江砚殊常年都考第一。”
云染顿时就不高兴了:“江砚殊?那是我的手下败将,他跟我比,还有不小的差距。”
高智商学霸的第一,怎么能没有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