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牵着马,背着孩子从南面下了山。她要去建宁郡的大昭寺找他的结拜兄长魏无镜。
柔心沿着长江南岸骑马奔行了一天,来到了一座小镇。
东兴客栈的一个伙计懒洋洋地坐在门旁的石头上打盹。
“小哥!我要住店!”柔心牵着马走了过去。
“声音倒是挺甜,就是这一脸的麻子看了晦气!”这伙计的嘴够损的。
柔心听了眼里露出了怒意,但是她很快就平复了心态。她不能和这样的人置气。她要平安到达建宁,以免露了行藏。
“把马给我!进去吧!”伙计伸手拽过柔心手里的马缰,牵着马去了后院。
柔心住进了客栈里。她把背篓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抱出了孩子。
柔心喂饱了孩子刚想抱着她出门吃饭,就听到有人在询问:“见过这个女人没有?”
“好漂亮的姑娘!只是无福遇见!”坐在那门口的伙计的声音响起。
“幸亏我化了妆容,不然可就惨了。”柔心抱着孩子拿出包裹里的干粮凑合着吃了。
柔心洗净了妆容,然后准备上床歇息。这时,有人来敲门。
柔心的心里有些慌乱起来。她披上衣服走到门前问道:“谁?”
“最近夜里不太平,尽量不要出来走动!”客栈的伙计在门外轻声告诫。
“嗯!”柔心用手按着胸口怦怦直跳的心松了一口气。
柔心躺到床上时,她的心还未平静下来。你爹也不知脱险没有!柔心看着身边的孩子暗道。
夜深了,客栈的烛火都熄了。柔心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柔心被屋外的打斗声惊醒。她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天还未亮,寅时刚过。
柔心穿好衣裳,画了妆容,然后戴上兜帽,抱起了还在沉睡的孩子。她刚打开门,白天那伙计立在二楼的楼梯上转头冲她怒道:“不想死就赶紧回去!”
柔心只好关上了门。她出于好奇,将靠近楼梯的那扇窗户的糊纸撕开一小块儿,然后向外看去。
客栈的楼下好像有个白衣女子正在和一位赭衣人在打斗。
他们二人一直打到了楼梯上。客栈伙计立在了柔心的屋子门前。
柔心见那女子好像不敌的样子,便生了相助之心。她从刘涛给她的钱袋中拿出了一枚钱币弹了出去,正好击中那赭衣人的右肩。
“什么人?”赭衣人的动作一迟缓,便挨了白衣女子一掌。
赭衣人看向客栈的伙计。那伙计赶紧道:“不是我!”
赭衣人恼羞成怒,一掌击向客栈的伙计。他万万没想到客栈伙计居然和他对接了一掌。
赭衣人后退了两步。客栈的伙计却跌进了门内。
柔心赶紧过去扶起了他。赭衣人一掌逼退白衣女子,朝屋里迅速地瞥了一眼。
他看到柔心抱着孩子,便打消了疑虑。白衣女子的剑已经到了他的后胸。
赭衣人用双掌夹住了剑。白衣女子使足了力气也刺不下去分毫。
“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赭衣人喝道。
“休想!”白衣女子倔强地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赭衣人用内力震开了白衣女子的手。
白衣女子花容失色,转身欲逃。赭衣人的身法奇快地拦住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眼看着自己逃不掉了,便把心一横,想要自尽了事。
柔心眼疾手快,又弹出一枚钱币,击中了白衣女子的肘部。白衣女子的胳膊一麻,手中的匕首已经掉落在地。
赭衣人的眼睛向四处看了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客栈伙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