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渊扶了扶眼镜,“哦,那件衣服啊,洗不干净了。”
望月静熹闻言,皱了皱眉,心想,这可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不应该啊,泥巴应该很好洗的啊!”
“衣服上还洒了红酒,所以洗了也穿不了了。”长陵渊胸腔里的怒火被望月静熹的三言两语给浇灭了,现在反而有点欣喜,终于找到了话题聊上了。
“什么?还有红酒?”是了,想起来了,她捡花盆时,就看见地上有一些碎玻璃片,“那真不好意思啊,多少钱?我赔给你。”
长陵渊见她当真了,还从包里拿出钱包,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他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小得就跟蚊子的嗡嗡声一样,耳旁刮过的风都比他的声音大。
他糟心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望月静熹狐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所谓万事开头难,可一旦开了头,事也就顺了,长陵渊迅速做好了调整,从善如流地撒起谎来了:“是这样的,你能不能请我吃一顿饭,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实在是有些丢脸,刚刚偷偷跟着你,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不白请,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再还你,你看成不成?”话音还未落地,他那争气的肚子还真的应声叫了几下,他今天忙活了一早上,早餐也没怎么吃,就直奔京都大学,早就饥肠辘辘了,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对面之人的功劳。
望月静熹捏着钱包,感觉还不如拿钱把他打发掉呢,可人家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昨晚听他说是太子妃娘家的旁支,自己即使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呢!
“行,你想吃什么?”
长陵渊马上笑着说,“客随主便,我不怎么挑食的。”
望月静熹想了想,对他说,“那我们就在京大的食堂吃吧!好多年都没吃过了,也不知道厨子换没换。”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凉亭,走过一条小径,望月静熹问他,“你过来是要参加什么活动吗?是小提琴吗?”
长陵渊一愣,随即一笑,“是小提琴,可我就不能是来这里上学的吗?”
望月静熹闻言,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不都一般在皇家学习院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