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虎拿来一包草药,放在捣药罐里捣碎,又倒入纸包中,好拿去给妍姑娘。
“大公子,大夫吩咐把这些草药,敷在研姑娘伤口上,然后包扎好,早晚各换一次。”
皇上接过纸包,“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帮忙看着煎药,我很相信你。”
“是”。苏兆虎默默退了出去,他知道多说无意。
皇上打开纸包,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呛得咳了几声,转身来到金研床前,亲自为她上药。
她身上所穿的浅蓝色衣服前襟,已经被鲜血染红,显得那么刺眼,刺得人心疼,疼得人心凉。
皇上伸出微颤的双手,小心的一层一层掀开她肚子上的衣角,一道皮肉翻开的伤口,完全的呈现在眼前。
她当时该有多疼啊,一想到这儿,悲伤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从眼角处悄悄滑落。
这是皇上第一次哭,他再也装不下去了,装得那么坚强,装得那么无所畏惧,他怕了,怕失去这个人,怕金研因为他而死掉。
皇上抓起一把草药,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放到伤口上,不时忘上一眼,生怕弄疼了她。
上完草药后,用一块干净的布铺在上面,再将衣服放下来,替她盖好被子,让她安安静静的休息。
皇上忙完这一切,才知天已经黑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外,仰着头望向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黑洞洞的,心也空落落的。
“大哥,研妹妹怎么样了?”潞王刚走到院子里,便询问起来。
“刚敷上草药,正在休息”。皇上安慰着潞王,俩人心知肚明,那里昏迷,哪是休息啊。
巫山县令周无走了过来,“王爷,晚膳已经备好,请您前去用膳”。
潞王愁容满面,哪还有心思吃饭,“我不饿,你下去吧”。
老虎不高兴时,千万要听话,这是改变不了的定了,他周无岂会不知道呢?
于是不敢再说下去,只得乖乖退了回去,结果差一点碰到前来送药的苏兆虎。
“王爷,研姑娘的药煎好了”。苏兆虎端着药回禀道。
潞王转身接过药碗,让他们一起退了下去,端着药向屋里走去。
来到金研床前,盛了一汤匙,在嘴里尝了尝,觉得有些烫,又吹了吹,再喂到金研嘴里,结果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
她怎么会不喝呢?潞王又盛了一匙,喂到她的嘴边,结果还是一样。
不行,他就是用嘴喂,也要让她喝下这药,潞王自己喝下一口,再用手轻轻捏开她的嘴角,顺势吐到她的嘴里。
皇上刚踏进屋内,便看到眼前这一幕,潞王正在以嘴喂药,一口一口的,看得人心里直堵得慌,喘不开气似的。
她是四弟喜欢的女人,自己不该有任何想法,任何议异的,皇上将已经迈出的那只脚,又偷偷收了回来,重新回到院子里。
白浩和赵远赵达,忙着在四川衙门部暑搜寻计划,准备兵分十路,前往各个地方,誓要做到绝无漏网之鱼。
这时一位衙役走进堂中,双手抱拳禀告道:“三位大人,门外有两个当差的,点名要见你们,说是有要事相告”。
谁会点名要见我们?白浩三人有些迷糊,此次南下甚是保密,更是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难道是…”三人异口同声道,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向衙门口狂奔而去。
见到了那两位差官,“我是白浩,他们是赵远赵达,谁让你们来找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