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光线斜照下来正正好映在她的眉眼……和晶莹如玉的颈脖上,将她白净无暇的五官映出一层淡淡的暖色越发显得容色倾城。
萧容衍垂眸看着眼前耳根泛红的惊艳女子,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收紧幽邃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声音还是如旧醇厚深沉:“无妨不过……太子似乎起了兴致,意图为你我前线做媒。”
她抬头望着眼前英俊非凡眉目含笑的男人,手心微微收紧。
萧容衍先抬脚往前走,直视前方:“今日我虽然将话题岔开,难保太子不会有所动作,毕竟……现在大姑娘明面儿上已经投入太子门下,若我能与大姑娘……成好事,太子便会多一个钱袋子。”
这个诱一惑力,的确足以让太子费心撮合她与萧容衍。
“既然我已经明了白姑娘是如何告知太子的,那么……必会将爱慕白大姑娘这个角色演好,白大姑娘不必忧心。”萧容衍侧头看了眼与他并肩而行的白卿言,不等她开口又道,“还有我救下的那个晋国少年,执意要报恩,我便让他留在南燕替我做三件事,前几日我接到信,说那少年的家人似乎已经到了南燕。”
这是白卿玦的消息,萧容衍没有直接点明白卿玦的身份,大约是不欲挟恩图报。
白卿言看向萧容衍,点了点头,还是出口道谢:“多谢!”
眼看着快要到门口,萧容衍对白卿言行礼:“白大姑娘止步。”
“萧先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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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末,大都城长街明灯璀璨,满街的热闹繁华,到处都在议论此次南疆大胜之战。
就连烟花柳巷之地的恩客,三两成群左拥右抱谈论的竟也是此次南疆之战。
吕元鹏今日高兴,邀了平日里关系好的狐朋狗友,十分大手笔请了繁雀楼的头牌樱鸾姑娘弹琴助兴,嚷嚷将来要骑马举剑杀贼寇,就如同白家姐姐那样。
已经喝高了的司马平,勾着吕元鹏的颈脖,转头对樱鸾姑娘道:“樱鸾姑娘,会弹白家军军歌那个调调吗?”
樱鸾姑娘笑容有些难为:“司马公子这就是难为奴家了,奴家……低贱,哪里会白家军的歌。”
“我来!”司马平摇摇晃晃走到樱鸾姑娘身侧,醉醺醺一歪,坐了下来。
伺候樱鸾姑娘的丫头连忙将樱鸾姑娘护住,扶着樱鸾姑娘起身,将琴留给司马平。
司马平手指拨弄了几个调调,倒是像模像样的开始弹奏了起来,世家公子大都精通音律。
吕元鹏兴起走至编钟前,拿起木锤,也在编钟上敲了敲。
“佩护我之甲胄,与子同敌同仇。”
浑厚的编钟声、琴声同男子粗犷的歌声响起,盖过了楼下的靡靡之音和嬉闹声。
不论是坐在恩客怀里的姑娘,还是正在左拥右抱的恩客,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歌声乐声惊得一愣,抬头朝楼上看去。
铿锵有力的琴声,和雄浑壮阔的编钟声,让人肃然起敬。
“握杀敌之长刀,与子共生共死。”
“卫河山,守生民,无畏真锐士。”
“不战死,不卸甲,家国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