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带着白家的护卫军,佩刀毫不客气冲入花满楼。
花满楼的打手原本想拦,却见卢平等人来者不善,各个身姿不凡像是军队出身,气势汹汹又都佩刀,吓得不敢上前。
花满楼的妈妈被龟公匆匆叫醒,趿拉着鞋,一边用外袍裹住自己一边往外跑,明明心慌的不行,却还矫揉造作的拉长音调,极其谄媚往卢平身边凑。
“哎呀!大人!不知道大人是有何事啊,吩咐我花妈妈一声就好了,何必这么大阵仗,可别吓坏了楼里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您说是不是啊!”
卢平凌厉的目光朝花妈妈看过去,绷着脸问:“左相之子李明堂在哪儿?”
花妈妈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目光往三楼一瞟,忙道:“哎哟,我说爷……您可别难为我了,能来我这花满楼的各个都是贵客,和您说了……我这老命要是不要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卢平冷笑一声,用手中佩刀刀鞘抵开往自己身边凑的花妈妈,下令:“去三楼!一间厢房一间厢房给我搜!搜到李明堂不必多言,往死里打!”
花妈妈一听这话,立刻就察觉出不对了,这李明堂可是当朝左相嫡出的幼子,这一群人什么来头,竟然敢将左相之子往死里打?!
她位卑人贱,左相之子要是死在她这花满楼里,别说生意做不成了,就是活不活得成都是两说!
花妈妈吓得全身发抖,命也不要了的往忙去拦从上三楼的护卫军,眼见着拦不住,又忙跪到卢平面前:“爷!大爷!您饶了我吧!我一个小小花楼的妈妈,要是左相之子在我这里出了事,我也活不成了啊!”
卢平不为所动,花妈妈伸手去拽卢平,可一触即卢平嫌弃的目光,忙畏畏缩缩跪在那里哭:“大爷!官爷!求您了……您就当行行好,饶过我和这满楼几十号姑娘的性命吧!”
三楼上,白家护卫军已经踹开了第一间厢房,里面传来姑娘的尖叫声,和恩客的怒骂声。
花妈妈满目惊恐回头朝楼上看了眼,也顾不上害怕,膝行两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卢平手中的佩刀,哭喊……
“大人,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在你们这些大人眼里低贱的很!可是人总得给自己着活路不是,您和左相之子的恩怨,我们这些低贱之人不知道,可要是左相之子死在我这花满楼里,我这楼里几十号姑娘可都要陪葬,暖春楼就是例子啊!您就当放她们一条生路,行行好!”
三楼尖叫声和怒骂声不断。
卢平看着脸上已经没有了谄媚,尽是惊慌失措和狼狈哀求的花妈妈,咬了咬牙对楼上高呼一声:“找到李明堂拖下来,当街打折他的腿!”
花妈妈听到这话,如活过来一般,忍不住哭了一声就连忙对卢平叩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这辈子定会铭记大人恩德!我给大人立长生牌!给大人立长生牌!”
“你们干什么?!”李明堂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亵衣敞开着坐起身,将身后的美娇娘护住,怒目横眉骂道,“疯了!我李明堂在的厢房都敢闯!”
“找到李明堂了!”冲进来的护卫高呼道。
李明堂一听竟然是来找他的,一惊。
眼见那些佩刀之人气势汹汹朝他而来,立时睁大眼,又见那些人统一装束却又不是官府之人,李明堂便猜到这定是大都哪家勋贵人家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