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啊,身子怎么这么弱,出来看我一眼,反倒自己受了风寒,昨天那伞是白打了?”
生病了的季尘身上清冷的气质散去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有些软弱了许多。
他靠在床头,含了一口杜宇白喂过来的面条,眼尾微微发红,“昨天确实是我疏忽了。”
昨夜的雨下的太大,撑着伞也淋湿了他半个身子。
杜宇白在这屋子里,他怎么好换衣服。
杜宇白换衣时,他能做到不听不看,换成他自己......季尘一阵一阵的觉着头疼。
面条不过吃了几口,他便没了胃口。
季尘睡了醒醒了睡,间歇着被杜宇白叫醒喂吃的喂药,一直休息了十几日才恢复的差不多了。
令季尘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天,朝暮居然一直没有来过。
她不是对杜宇白很感兴趣么,怎么杜宇白消失了这么久,她也不好奇么?
季尘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大概是想,叫她见到自己二人这亲昵的样子,自此之后,知难而退?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季尘无奈笑笑,穿好鞋子下床,还没出屋门就叫杜宇白给拦住了。
“你又想做什么?现在身子还病着就想往外面跑?”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季尘无奈的看着杜宇白拿着外衫硬是要帮他穿好。“我想去外面转转。”
“我有拦着你不叫你去么?”杜宇白杵杵季尘脑门,“我是叫你外出一定要穿好衣服。”
“再犯蠢生病,我可不一定有耐心照顾你这么多天。”杜宇白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闻闻自己身上,都快馊了。”
季尘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打一顿在旁边说风凉话的家伙。
只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忍。
不过,先前还没在意,这会儿杜宇白提了,他低头嗅了嗅,总算从鼻子造就的假象中解脱出来。
其实杜宇白不觉得难闻。
季尘身上常年都是些草药味,这会儿虽然混杂了汗味,仍是他喜欢的。
不管季尘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喜欢的。
季尘要洗澡,杜宇白又是搬桶,又是烧热水的,力求将季尘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也不介意帮季尘擦擦背什么的。
但是被一鞋底儿给拍出了屋子。
“你若是害怕我瞧见,直说便好,何必动手呢你说是不是。”
“躲远点儿!”
“不许藏在房顶上!”季尘黑着脸吼。
杜宇白摸着鼻子暗自发笑,“好了好了,我就守在你门口,背对着站着,给你当门神总好了吧。”
“随你。”
“我还不是怕你疑神疑鬼的,谁没事儿会蹲在你房顶上,那儿有什么啊?”杜宇白语调散漫,“都跟你说了,上次是误会。”
“闭嘴。”季尘脱下衣服,甩在一旁地上,进入木桶中。
杜宇白听着屋子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整个人靠着木门坐了下来。
非礼勿视,这点儿常识他还是懂的。
他只是喜欢季尘,想要时时见到他,受不了日后他可能会娶亲,和别人生活在一起而已。对于旁的......他其实没什么想法。
季尘着实有些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