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什么机会,做你永生见不得光的伴侣。”
“不会的,你信我,只要有我在,定然没人敢说你闲话!”
“杜宇白,我是男人,不想过依附男人的日子。若你再执迷不悟的话,我宁愿你我二人,从未见过彼此。”
“你走吧,这样,我还能惦念着有你这样一位身在远方的友人。”季尘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别让我们连朋友的关系都难以维系。”
喜欢,在这个世道上,又有什么用呢。
他注定做不了别人的影子,杜宇白更不可能。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理想。
杜家要从这里离开,他若也离开,桃源城便一下少了两位医者,之前又因为他们二人导致许多医馆搬离了桃源城。
这里的人又该去哪儿看病呢。
杜宇白失望的走了。
季尘在杜家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去送别。没想到,还没见上几次面,便可能再也不见了。
季夫人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没再说什么要抱孙子之类的话。
杜宇白来的那天,她就站在门外。本来打算将井水里镇着的果子给两个孩子送些过去,刚好听到了杜宇白的那些话。
而看着季尘这些日子来失魂落魄的表现,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季尘是怎么想的呢。
“在想什么?”
“在想这幅药方,该如何改良一下,才能有更好的效果。”季尘露齿一笑。季夫人将手中端着的点心放下。
“先别忙了,尝尝娘亲跟方二娘刚学的点心。”
“好。”季尘拉着长音应下来,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口。
“怎么样。”季夫人兴奋的看着他。
“娘亲做什么都是好吃的。”
“就你嘴甜。”季夫人戳一下他的额头,“方二娘家有个小子,今年十六了,没什么特长的本事,家里却也不想叫他继续吃苦种田了,你看看,你药铺可还缺个打下手的学徒。”
“额。”季尘愣了一下,复又笑开了,“看来娘亲是觉得儿子陪您的时间不够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可不能将人收进来,只指使人干活儿,该传授的本事,可不能少了。”
“娘亲您怎么突然想叫我带徒弟了?”
“现在桃源城就你这么一位医生,日后若是你要病了,搞找谁去看。”
季尘是有些佩服季夫人的想法了。
他带出来的徒弟,能治他自己都医不好的病?可他向来是哄着季夫人的,自然是好言好语的答应下来。
方二娘的儿子叫方盛,是个手脚麻利又聪明的小伙子。季尘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从来不问因由,却总能完成的妥当。
但到了季尘传授医药知识的时候,这家伙却俨然变成了为什么的代名词。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
“您说过,这医术中的药理,有的是不准确的,还需分辨。但学生没有分辨的方法,只得求助于先生。”
“这些简单的常识,你且随书学着即可。”
“可是先生......”
徒弟真难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