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都是上好的钢材,强度韧性足够,完全可以拿来造枪,他不好一下子全拿走,只能先由走一堆短的。然后才施施然离开。
没多久,一队鬼子打着火把来到出事地点,从车头扶出几个倒霉的鬼子司机,一个中尉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翻车了?”
开车的鬼子捂着流血的额头,伸手向后一指:“道轨错开了,有抗日分子搞破坏。”
中尉秋山不相信,带着这个司机来到拐弯处,可惜查了两遍,铁轨都是好好的,气得中尉连甩了两巴掌:“你是这玩忽职守!是大大的渎职,是……”
“报告,四名机枪手全体玉碎,都摔倒在河边,机枪连同弹药可能都掉进河里了。”
秋山中尉顿时更加来火,再次对几个司机拳打脚踢一番,然后才命令手下把这几个先押到桥头去。
事情出了,桥还得修,这里离桥头只有三里路,上级对修桥任务压得紧,如果再等天亮派火车过来,任务又得往后拖。
秋山咬了咬牙,让手下赶紧用人力搬运角钢,桥面已修好,只差桥头的衍梁等设施了,只要大家加把力,到明天下午也能修好。
于是,一个个倒霉工兵开始发扬吃苦耐劳精神,扛起一根根角钢就向桥头飞跑。
路上光线不足,人一多就乱,一百多鬼子呢,偶尔有人摔倒也不稀奇,就算被拖到黑暗处换掉衣服也很正常,基本没人发现。
过了不久,有六个人的一支小队,也扛着角钢向桥头前进,他们的身材比普通工兵高了一点,而且前面几个还背着长长的步枪,后面的人员身上鼓囊囊的,看不出里面放的什么。
角钢全都堆在桥北,要等东西全运来后,才能由技术人员指导安装,不过这六个人却直接扛着角钢向南,遇到两个哨兵时,当头的一个圆脸兵用日语说道:“帮我们扛一下,井上少尉要求连夜开工。”
后面两个壮工兵二话不说,就把角钢放到了两哨兵的肩头,这两家伙郁闷极了,咱是步兵好不好,职务是来放哨的,不是给你们做苦力的!
只是,他们看到北岸忙得热火朝天,也怕那个脾气火暴的井上给自己穿小鞋,毕竟人家虽然是工兵,可官职比他们大不是?
两人扛着角钢走在最前面,圆脸工兵自己只扛了根短的,一路走还一路跟两人套近乎,直到发现两哨兵不想理他,才默默闭上嘴。
到了桥南快修好的地方,两个工兵正要把角钢放下,圆脸工兵却说,这夜里有露水,得先放到炮楼里面,等技术人员过来拿起就用,而且是这井上特别吩咐的。
两人没法,只好喊开炮楼的鬼子,打开铁门,放几个人进去卸钢材。
怀疑当然是不可能的,都是自家部队,虽然分工不同,可北岸灯火通明,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有敌人敢混进来?再说这圆脸工兵一口日语很地道,打死两个哨兵也不会想到这家伙竟然姓赵!
只是,他们还没放下肩上的角钢,身后就有人怒吼了一声,陈龙看到开门的鬼子,正是屠杀自己村庄的刽子手,直接抡起沉重的角钢,对着这个鬼子头上来了一下。
“咚”的一声,这个鬼子头就象一枚西瓜,被砸得爆裂开来,红的白的顿时洒落一地,其他几个眼看动手了,也抡起角钢先干倒身边的鬼子,然后从背后掏出冲锋枪就往炮楼里冲。
赵虎叹了口气,这个陈龙啊,真是沉不住气,算了,先动手吧。
“当”的一声扔掉手中的短角钢,两支黑乎乎的钢刺已扎进面前两哨兵的喉部,并刺穿了他们的颈椎!
炮楼里的冲锋枪开始扫射,门口的打斗却惊动了一队正要出门换班的鬼子,他们一出兵营宿舍门,为首的就甩枪下肩,并向这边大声询问。
赵虎已经顾不得暴露了,手往身上一掏,就亮出两支格洛克手枪,跟旁边正在怒杀另一个鬼子的陈大山招呼一声,就拔腿向前冲去,同时,两支手枪已对这七八个鬼子开始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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