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后的意思,她和君上都被晏国公掌控,若我见了君上,多半也是出不了宫的。”
“晏国公独大竟已至此地步,也太过嚣张了些。”李司炀大手一拍桌案,极为恼怒,这天下只能姓李,也只会姓李,晏国公凭什么篡位“四哥有什么办法么?”
李司尧略略思索,道“先不急,西域人封锁了金州,我已派人传了消息回朝廷,此事隐秘,故此朝廷解决起来也不会耽搁太久。我们先在这等,若无其他消息来,咱们就带兵马从并州入京,与君上里应外合拿下晏国公。”
李司炀点点头“听四哥的。兵符我一直贴身带着,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发。”
“这几日多安排些巡查的,遇到京中来的可疑人直接就地斩杀,不需过问缘由。”
“有人尾随?”
“对,而且可能不止一队人马,最好方圆五十里之内都加强巡视,万不可让他们知晓我在此地,更不能让他们将消息送出去。”
“知道了,我会尽快吩咐下去,只是四哥知道尾随的是什么人吗?”
“此次人手不够,我未与其正面交锋,不过从脚程来看,骑术和身手不比军中的精兵差,我们一行能逃脱出来已是万幸。”李司尧微微有些犯愁,尾随的人马功夫着实厉害,他从小未荒废过骑术,与他们相比,却也只胜在提前出发而已。若不提前将这些麻烦解决,待军队回京必然有所影响。
李司炀是知道四哥的本事的,那些人的功夫与四哥不相上下,绝不是夸大其词。“事关重大,我马上就吩咐下去,绝不会耽误。”
李司尧点点头,未再多话。
李司炀大声唤了人来,一一交代清楚后挥手示意其退下。
这样的沉默太过可怕,好似灾难已到了头顶避无可避。
李司尧清了清嗓子,尽可能轻松问道“你与辛家姑娘的婚事如何了?你年纪不小了,别让人家姑娘一直等着。”
李司炀闻言轻轻一笑“许久未通书信了,本想着年关的时候回京便向她父亲提亲,也许是长生天太过眷顾,我和她不用等那么久了,此次回京处理好晏国公一事,我会求君上赐婚,给她尽可能的体面,然后带着她来北境。”
“这地方寸草不生,冷得不像话,她自小养在闺阁,受得住么?”李司尧抬眸狐疑的看着他。
“当然,我答应过她,她从小没有自由,没有父亲疼爱,若是不来这,难不成守着京中孤寂过日子?”
“为何你不求君上留在京中呢?”
“君上初登宝座,局势动荡,我若不握着兵符镇守北境,就没人能帮君上了。”言罢,李司炀不由轻叹一声,他何尝不想带着辛润游走四方,赏万里河山,只是在没找到下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之前,他不能走。
“说来惭愧,南诏的商路我已完成,虽然算不得尽善尽美,可我只想留在南诏,不愿插手缙朝的事了。”
“四哥如此,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一见四嫂了,到底是天上仙还是画中女,竟让四哥舍弃皇室贵胄的身份远居南诏。”
李司尧嗤笑“待你卸了这身份,与辛家姑娘到南诏时,你便知道了。”
两人相视一笑,尽管许久未见,也没有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