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先生抬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丝疑虑,“你怎么知道这东西?”
顿了几秒,他继续,“有是有,但这种方式太冒险了。”
“富贵还险中求呢,更何况是人命。再说了,颜老先生的最擅长的不是施针吗?如果真发生意外,您用针灸之术,可以制住毒蛊,将其逼出体外,再用你先前说的方式保命也不迟。”
“……”
颜老先生沉默,脸色严峻。
“左右不过是两种方案,对患者有利无害。毒蛊种成功了,两种毒药在身体里取一个平衡点,能让患者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算不成功,退而求其次,能多活一年也是赚了。”
她这话说的直白,直白的让苏父眼睛都亮了。
要说刚刚是欣喜,现在就是激动。
“颜老,求求你,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希望能让我父亲寿终正寝,不受余毒折磨啊!”他紧握着颜老先生的手,眼眶泛红。
旁边两个年轻女孩儿,虽然刚刚一脸恐惧,但听到这话,也跟着请求。
让人见了很难不为之动容。
只有那个苏曼,不屑的扫了唐夕颖一眼。
“你说得轻松!唐家是中医界的另类,人家看不上我们传统中医,经验和病例也从来不跟我们分享!你说的毒蛊是他们祖传的方子,怎么可能给我们!”
苏眠皱眉,“唐家再另类也是打开大门做生意,我们跟他们谈啊!”
苏曼嗤笑一声,“我的好妹妹,你平时不学无术就算了,在正事上也这么无知!经验和知识都是无价的,你想用什么谈?用你那几个酸臭的钱?”
苏曼和苏眠都是帝都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但不一样的是,一个是考进去的,一个是花钱进去的。
苏眠不学无术在帝都出了名,生平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但苏曼不一样。
因为自己高材生的身份,平时没少挤兑苏眠。
这次能请来颜老先生,更是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没事多看书,交朋友擦亮眼,少丢人现眼!”
“苏曼,你内涵谁呢!再阴阳怪气的,我撕烂你的嘴!”苏眠顿时发怒。
她可以忍受苏曼踩自己,但绝不允许她侮辱自己的朋友。
苏曼后退两步,更加来劲儿,“我还说错了?你还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她懂什么啊?知道点皮毛就胡乱支招,出了问题她负责吗?她……”
“够了!”
苏父厉声呵斥,“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
吼完,他才将希冀的眼神看向颜老先生,“颜老,您看,刚刚这位小姐的建议可行吗?”
颜老先生意味深长的扫了唐夕颖一眼,“可行是可行,但令千金说的也是事实,唐家跟中医界没什么来往,方子不会给出来。”
得到认可,苏曼昂着下巴高傲的看着苏眠二人。
刻薄的眼底全是轻视。
苏父抿唇沉默一阵,将视线转向唐夕颖,“丫头,你在提建议,是不是有门路?”
“她能有什么门路啊!不过是苏眠的狐朋狗友,问她还不如问景期哥哥呢!”
做到这里,苏眠将崇拜的眼神看向钟景期,“景期哥哥,你不是一直在查唐门负责人的下落吗?现在有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