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回每每想起自己在烈日之下扎马步,冯纪元手上执着酒壶,畅饮并且凶狠狠的指导他们的那些回忆,便觉得腿软!
听罢,唐零榆拂了拂广袖,面上的笑意更深,脆声道:“原来是童年阴影啊,难怪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冯国公这个人不错。”唐零榆好似没有看到黎夜回面色微发白的模样,轻笑一声,“这不!看来黎夜槿一定是最得他心意的徒弟了。”
“那是自然,我四哥从小就那般天资聪颖,而且很懂事……”好似回忆起来什么叫人唏嘘的事情一般,黎夜回声音也越来越小。
唐零榆无意多问,却是目光灼灼,掷地有声的问道:“不是说有什么好东西,要带给我看看吗!我们走吧!”
黎夜槿微微拧眉,神色落在远去的娇小身影之后,“师父,你唤徒儿来,究竟何事?“
冯纪元正色俨然的望着黎夜槿,目光锐利,“风国如今在边境蠢蠢欲动,??竖起战旗挑衅已有许久了。”
“师父的意思是,圣上还在考虑派谁出战?”黎夜槿目光闪动,唇色淡若水,微微轻珉。
冯纪元又畅怀饮下一口酒,目色似醉非醉,浑浊之中透着一道致命的锐光,“朝中暂且无人能够比你更加了解风国的诡秘手段。”
“况且如今,你是情况大好,已经恢复往日容光了。”冯纪元神色之中却透射一股担忧,“你大抵知晓我为何今日要设这一出给你了吧?”
“面上倒是依旧是那坦然自若的模样,可你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早已经捏的咔咔作响了吧!?”冯纪元目光如若冷玉,怒忧横生。
此言一出,黎夜槿望着那与粉色桃林相接的碧色苍穹,眼前恍恍惚惚,似有回到了那如若深渊一般的黑暗时光。
却又被冯纪元豪爽沉冷的言语拉扯回来,“徒儿,风国战术诡秘,你应当知晓,越国之中的奸细叛徒,不只是当年那一个!若圣上考量得当,真当不得已必须派你前去,你无比加倍小心!”
“呵……”黎夜槿自顾自冷笑一声,神色闪过一抹黯然,紧接着道:“虽说的是十战九胜,可那些横陈的尸首,胜利不应该是属于我一人的,那些勇气可嘉的兵士……”
黎夜槿冷冷拂袖,言语锐利,眼底好似有无边的感触与愤恨怒火冉冉升起一般。
眼前的桃花树灼灼耀辉,香甜的风吹拂过来,黎夜槿目光深邃,如若松柏一般坚韧的身姿,立在烈阳之下,整个人周身好似闪着光一般,耀眼无比。
冯纪元若有感触,眼神微眯,目露凶光,怒道:“提起风国那帮蛇鼠之辈,老夫心中就气闷!”
“师父,风国有风国的打法,越国有越国的防御之法。只是……”黎夜槿好似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心中微痛。
冯纪元豪气畅饮,眸光微闪,越发厌恶的看着远方,好似能够瞧见他厌恶风国之人一般,“只是什么!如今你不是找到解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