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榆聚精会神盯着从月如初脚踝流出来的血,直至黑色的血变成正常的鲜红色。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拿过药箱里的止血药和纱布给月如初包扎,她包扎的手法也和一般的大夫不太一样。
“痛吗?”唐零榆做完这一切,才抬起头问道。
月如初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却还是保持着儒雅笑容,“小丫头,你这可是小看我了,就这一点疼痛能奈我何?”
“是吗?”唐零榆狡黠一笑,大拇指和食指突然按住月如初的一处穴位,轻轻发力。
“嘶……”
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传来,月如初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他十分之不解地看着唐零榆,“小丫头,为何你这么轻轻一按,我就痛成这般模样,说!你是不是想害我?”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心情与我贫嘴!你还是好好休养吧!虽然你体内的毒血我已经放出,但这毒蛇的毒性实在太重,你还需要服几副药调理!这几日好生休养!别再处处与人打趣。”
唐零榆收起金针,抬头发现身旁的黎夜槿也是脸色凝重,他只是不喜表达自己的情绪,不代表他没有任何情绪,对于朋友他一直都十分挂心。
“放心!我开几副药,他喝下去保证药到病除。”唐零榆出言安慰。
“有榆儿在,我一直很宽心。”黎夜槿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唐零榆看着他微笑的模样,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或许真正的开心便是看着你心爱之人开心!
两个人相视而笑,留下月如初在一旁以手扶额,悲鸣哀叹,“唉,可怜我这中毒之人,还要看你们在我面前恩爱,真是伤身又伤心。”
“行了!不要怨天怨地,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便在这画舫之上休息一夜,明日再启程回府,你好生休息吧。”唐零榆收回目光。
“本公子哪里需要好生休息,既然现在这伤经过丫头的治疗已经无碍,我自是……”
月如初说着便想起身,这举动惊得唐零榆立刻想按住他,可还不用她出手,月如初已经头晕目眩,直往后倒去。
“月如初!”唐零榆尖叫!
画舫之外,黎夜回撑着竹筏小舟,竹筏上看着鱼篓,旁边站着欣喜非常的宋绮罗,少女娇俏可人的脸蛋上盛着宛如蜜糖一般的笑容。
宋琦罗看着鱼篓那因为失水而感受死亡威胁的鱼儿,此刻那蹦跳之劲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之景,“夜回哥哥,你……”
宋琦罗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听到的画舫内传来的尖叫声,唐零榆的声音带着些许惊恐。
“画舫内发生何事?绮罗妹妹,我们上去一看究竟。”黎夜回撑着桨,飞速靠近。
两人登上画舫,看到黎夜槿扶着晕倒的月如初躺在床上。
此刻的月如初已不是刚才那般中毒之象,而是满目热汗,脸色惨白。
“他这是怎么了?”宋琦罗未曾料到会看到这番景象,小姑娘惊吓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