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晚上的并不是梦,而是那人真的找到我了,无扬也来过了,至于那小少年离开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无扬的到来打断了他,以至于现在我还能留在这里享受安逸的生活。
我活动开筋骨,打开门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
低眼便看见门前躺着一身干净的衣物和一些简单的首饰,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食盒,左瞧瞧右瞧瞧,没有看见任何人影,我将这个端盘拿起来关上门放到了矮几上。
这身衣服很朴素利落,看起来是白色但仔细看又稍微透着蓝色,那种微妙的颜色,有一内衬里衣裙赏外褂,款式很像那些我所知的汉服。
裙子上还有那种丝丝流苏,看起来很好看。
我又打开食盒,里面有一晚热汤,一白粥,还有一三拼的小菜,竟然还冒着热气。
看见这些太久没吃过的食物,我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一碗热汤下肚,没想到我居然吃完了,没错!这才是生活!吃完了饭我就换上了这套衣服,而褪去的那套衣服,现在一对比看起来有些破烂不堪。
吃饱后,就拿出书开始修炼,我发现这院子后竟然是一片竹林,竹林密密麻麻的长成一片,接连着山边。
在竹林中感受风的韵动,似乎比在一个密林中更好。
虽然我只学习了轻功,几天下来还是感觉特别的疲惫,看来想要真正的精通一门还是需要时间与悟性,真羡慕他们那样一阵风般就飘走的那种,那内力一定很为深厚吧。
突然我感受到了来人,我转身看向竹林前,那老人,他怎么来了,他似乎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难道是在等我?
我走了出去,“卫伯。”
他点点头,“到用饭时间了,我来叫你。”
“好,谢谢卫伯。”
他不再说话,转过身向前走,我也跟着他走,他虽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走起路来步伐稳健,速度也丝毫不慢。
“如何称呼?”卫伯突然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叫祁苏苏。”
说完这句话后再相对无言,一路跟着他穿过那幽深的小径,直达那座幽香腑鼻的庭院。现在看,那栋矗立在风中的二层小筑格外的漂亮。
外围缠绕满了花,各色鲜艳的花朵绽开极好。
不过,这里不是这宅邸的主人居住的地方吗?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看向卫伯,他则附身低头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来是让我见见这位主上了。
迈开脚步往前走,我猜能让卫伯和无扬此等高手俯首的人,想必也不是平常之辈吧。
进入亭内,只见一副水墨画挂在正堂墙上,而下方摆着座椅。左连一圆形拱门,用珠帘挡住了这两间格局,而内还有一轻纱屏风。
“请进。”卫伯在我身后低吟了一句,我得而继续向前走去。
跨过屏风,只见一方长桌上摆上了可口菜肴热汤还滚着热气,而让我注意到的是,跪坐在桌前的男子。
男子看起来十五六的年纪,一丝太阳照射在他的脸上,他长发垂直胸前,干枯的发丝中,那头黑色似乎透露着墨绿色,变成了一种闷青色。
而他的脸色苍白无力,连嘴唇都透露着白,一双手看起来洁白剔透,一身透露着久病不愈的病态,我以为无扬是我所见过的人中,从外到内里气质都透露着一股仙儿的气息,可见到他之后我便明白,他才是那个更胜一筹的。
要是真要比较的话,连仙儿都不能准确描述他那气质,他就像是一个精灵,从一开始就不是骨肉凡胎,出尘不凡的气质,他的眼睛中透露出的,才更像是那个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世故,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来的太晚,不知有客,并未备多的菜,只是临时准备,用饭罢。”他说话间嘴角一直出现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不不,我才是那个麻烦你们的人,我很喜欢!”看见他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冒出了笑里藏刀各种词语,他是主我是客,第一次遇见这样出尘不凡的人,我一时紧张的说了好多话。
我说完看见他笑意更深了。
“坐吧。”
我点点头,看了看,坐在了左边的位置上。
他笑道:“不必如此拘谨。”见他拿起了筷子,我也拿起了筷子。
席间,我都不敢讲话,言多必失,生怕说出什么惹得他不高兴的话来,然后给我脸色相看,亦或者将我扫地出门。
“对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他突然开口。
“祁苏苏。”他点点头,我又问了句“你呢?”
他准备夹菜的手听在空中一顿,怎么了,我好像是问了什么不能问的问题?
“怎么了?”我不确定的问道。
他抬起头,又恢复了那股淡然的神色,笑道:“没什么,我叫阮肆,家族里,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肆儿,亦或者肆相爷。”
因为排行老四才叫阮肆的吗,大家叫他的名字竟也是这般平和近人吗。
“那主上呢?”
问完好像周身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他只是慢慢的回应道:“只是曾经的名头。”这语气很冷,好像就像他原本病态的声音般。
我抬眼望向眼前,那个眉眼依旧带笑的男子,不知为何有种觉得眼前的事物不那么真实的凛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