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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总是因为家里穷的叮当响,吃不饱也穿不好埋怨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后来锦衣华服,高床软枕却是梦到阿娘在忙碌时,抬头冲她笑的模样。
从那时候起她就知道,泼天富贵再好,也没有家人全部都健康安在重要。
隔壁桌的客人讲着:“大金国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听说前几天去帝都,又要求割地赔款,再这样赔下去,我们大晏还有多少地?”
“自从衡国公含冤而死,满门忠烈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咱们大晏哪还有敢打仗的人?上面那位的做派实在让人心寒啊!”
“那个大人物一个劲儿的要主和,皇帝老了,底下几个儿子只想着怎么拉拢人心,好坐到那个位置上去,谁还管咱们的死活?”
“哎,这世道……”
都是往来的商人,世道不好这些百姓连吃饱穿暖都成了问题,哪还有什么银子用来置办物件,生意是越发的难做。
没多久,几人各自上路。
玉娘招呼着车夫和画梅一块喝碗茶,温酒端着碗里的鸡蛋壳拿到茅草堆旁边去扔。
忽然看见地上有不断蔓延的血迹一直到草堆,温酒眸色微变,转身就走。
一把带着血迹的长剑忽然从草堆里冒了出来,抵在了她颈部,“姑娘,我不想杀你,别出声。”
事实上,只要温酒一动,剑锋就会划破她的喉咙。
“少夫人……”画梅见她迟迟没有回来,刚走出茅草棚子,就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把长剑架在温酒脖子上,画梅吓了个魂飞魄散。
“别出声。”温酒的声音还算冷静,“去把马牵给他。”
画梅腿都迈不动了,吓得整个人直哆嗦,“可……少……”
“壮士落难于此,应该只是需要一些帮助而已。”
温酒背对着男人,她身体有些僵直,强行保持着冷静道:“我身上的东西还值些银子,也一并送给壮士当盘缠……”
男人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说:“看起来,还是你比较值钱。”
温酒眼角余光看清了他的脸,顿时浑身寒毛就竖了起来。
这个受伤躲在茅草堆里的男人居然是赵帆!
一想到自己前世在赵帆这里受过的屈辱,温酒就咬紧了唇瓣,身子不住开始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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