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要不要,我反正不要了。
就那么个货色,你自己稀罕去。
日后见面了,我给你面子,不骂他贱/货总可以了吧?”
“萝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陆寻现在很后悔这个决定,很后悔想要给他交心一次的冲动,这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是怎么说都没用了。
出了小区,没走多远,两人就再也不动了。
吹着冷风,也吵着架。
越吵,火气却是越大。
“知道啊!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看上他的,你知道他是怎样过的人么?”
孟洛白嘲讽着,“你看看,安笙两次,不,三次。
两次是身体上的伤,一次是心理上的。
人家就给你们住一起,你们把人伤成什么样了?”
“我......”陆寻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我,会去道歉的。”
“到时候再说吧!你继续,楚瑜怎么样了。”
“楚瑜不是想的那样。”陆寻解释。
“他哪样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现在只想把手里的衣服送出去,然后回家睡觉。”孟洛白拧着自己手里的背包故意在他面前晃,“记得从你哥那把照片要回来,不然安笙又被误伤了。
以后你的楚瑜,连个收拾屋子的人都没有。”
他瞧见陆寻紧握着的拳头道,“我这才叫阴阳怪气,语文没学好,自己查字典去!”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
陆寻瞧见孟洛白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又见他坐在一边的石椅上知道他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思了。
“楚瑜是M大的高材生,音乐系的。”
“能唱会跳的,我能不知道么?”孟洛白故意给他找着不痛快。
“我说的是家境变化,被言希看上了。
都是混过圈子的,言希是什么样的人你该知道吧?”
“知道,风评不好,有点变态倾向,喜欢玩窒息的那个。”孟洛白脸色微变,“他没从,就来东河了?”
“嗯,大致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只是——”
“只是,他们家后来破产了。”
“言希做的?”
“有关系,但是没证据,我在帮他。”
“他出卖肉体,你帮他?”孟洛白皱着眉头,“你是真没玩够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性。
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人是会变的,你只是没见过楚瑜的多面性而已。
他回去问问他,除了安笙,他在东河还有其他人么?”
“你就硬要给我过不去这个坎是吧?”陆寻也火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一个人不管藏的有多深,从他周围人的口风里总能听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待安笙的,再想想先前跟我又是怎样的。
陆寻,仔细想想吧!
你不是非男孩不可的,更不是非他不可,这不是过家家,说生孩子就能立刻生孩子的。
我怕你下辈子再也不会信感情了而已。”
“安笙不就没变么?他在这一行做的这么久。”陆寻继续反驳着。
“你也不看看他身后站着的是什么人,花姐你就没怀疑过么?她干嘛处处针对安笙,那真的是针对么?
当所有人都开始排挤一个人的时候,如果那个人又恰巧除在一个最坏的环境里,又有人在暗中护着,那他就是最安全的。
这叫灯下黑。”
孟洛白背上背包,拦了辆过路车。
“我走了,你自己冷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