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么?”
安笙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听见有人在打电话了。
他以为这是在梦里,不满的哼了几声,又感觉手里的触感格外的柔软。
他愣了愣,发现自己正搂着人的腰,正用力掐着戚槿的腿肚子。
戚槿瞅了他一眼,将台灯打开,安笙不大适应的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戚槿握着听筒看着他,“是渴了还是怎么呢?要喝水么?”
“嗯。”
安笙点点头,接过戚槿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
“慢点喝,没人给你抢。”
“嗯。”喝完之后他见到戚槿正一脸满足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分外惊悚。
“我,我是不是耽误你什么事了。”他瞥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你,你先忙吧,我,我睡觉。”
“没事。”
戚槿深呼吸一口,替他掖好被子。
“我这身肉,抱着还舒服么?”他揶揄的笑着。
安笙不大好意思的朝被子里拱去,戚槿也跟着下来,将他抱在怀里。
“别去被子里,闷在被子里睡觉对身体不好。”
“嗯。”安笙点点头,好在两人虽是相对的,可是都看不见彼此的脸。
“脸红呢?”
“你,你有什么事就快些说吧!电话,电话还响着。”
“哦。”戚槿应了一声,捏着他手环在自己后腰上,“怎么舒服怎么来,别客气。
我是你男人。”
“嗯,嗯......”安笙跟蚊子昂似的应了一声。
“有事说事?”
安笙打了个哆嗦,他像是瞬间切换了另一个人,公事公办的态度,那声音中夹杂着的凛冽太可怕了。
戚槿像是有所察觉,轻拍着他后背。
“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你们那边就不能晚上给我打电话么?
非要挑这种时候。”
“七爷,我,没办法了。”那人应道,“锦州,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我遇到了点麻烦。”
“什么麻烦?”
戚槿下意识的抓紧了手机,也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七爷,有空的话,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我,我真的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阿离,我以前记得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一个精神病院就将你们难成这个样子,你是在崇明身边待得太久了,颓废了么?”
“人家不让擦手。
苏,苏先生说让我看着办,我,我下不定主意了。
我,唉!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这一句两句的,我在电话理说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苏七知道这个人有问题,但是不让你插手?”
“不是。”阿离纠结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怎样将事情表述清楚。
更何况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这边的戚槿听着,也是分外的难受。
“行了,我让人过来。”
“好,谢谢七爷。”
“最好是,亲自过来。”
戚槿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认真思考着自己临走时的所有细节。
锦州的事可大可小,说大了就是安全设施不过关,烧死了几个人。可是,他们毕竟不是寻常的人家,总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第二精神病院,是他杀,只是凶手将一切都伪装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