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墙壁,整齐划一的室内,消毒水的味道在屋子里徘徊。
有人睡在一侧的实验桌上,像是在等着开膛破肚的手术一般,没一会之后屋子里的警报响了起来。
原先睡在硬板桌子上的人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从桌子上下来,快步朝着门的方向跑去。
玻璃门的内部红灯一闪一闪,光线有些刺眼了,他拉开灯来,拿了边上的手套带在手上,理了理身上带着褶皱的外套,擦拭一遍眼睛之后才继续朝前走。
闪烁着红光的屋子已经熄灭了,屋子的门开了,像是有人在对他进行欢迎。
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根立在最中央玻璃壁橱中的玉柱。
白色,近乎透明的玉柱就这么立在玻璃柜里面,谁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许说今夜无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这个青年未曾守护在实验室的屋子里。
“它好了。”
青年将玻璃柜的门打开,嘴里念念有词着,他伸出手,虽然隔着厚重的手套但他还是能感触到上面的年轮。
这玉柱是从罗浮山带下来的,废了很多次的功夫才挖出了这么一根。
当初为什么会埋藏在底下的原因,现在已经是无从考证了,他们便只能静候佳音。
“你守了几天?”
“你不是知道么?我要是无事的时候就一直待在这里面。”伊森漫不经心的回道,“我能看见上面流动的文字,但是看不出来具体的意思,或许你需要等我睡一觉,否则短时间内我是想不起来的。”
“我知道,时间会给的,”苏七苦笑一声,“虽然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可能还不知道。
玄玉找到兮仇了,回冥界了,现在冥界忙着造反,没谁能帮我们了。
当初那个地方是怎么消失的,玉柱上面有说么?”
“没。”伊森很肯定道,“这类的东西,我的记忆里应当有,只需要一点提示就能想起来。
可是,我看着这些文字只觉得陌生,你或许需要亲自来一趟。
对了,安笙,现在还好么?”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他来了?”苏七好奇道,“他现在还睡着,具体什么原因暂时不明确。
姜渔去看过,说暂时醒不来,可能是有人请他去了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不在现在这个时候。
所以我们找不到他,也没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谁能再你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伊森将御玉柱放回玻璃柜,“我在玉柱上面瞧见安笙的名字了,其他人都没有。
安笙的名字很熟悉,用了很重的笔墨。
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玉柱上的?”
“你确定你没看错?”电话那头的苏七也不大肯定了,“玉柱的事,你先暂且放一放吧!
你回来,上次你说要上族谱的事,我想好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所谓的族谱,是供三族驱使之物,上面记载的对象都是那些能危害一方的大鸾。
除却苏五,苏七,苏九,上面一些都是曾经酿造出大祸患的人,他们这三人,苏五是因为身为苏家血脉,苏七是因为无处可去才跟了老头,至于苏九则是整日里呆呆傻傻的,被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