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现在去了哪?”他问安纾,“你知道么?”
“大概是帮着去找什么了,前些日子我还能看见,现在是看不见了。
我用完了我所有的力气,曾经答应过你们三族的事,现在可算是还完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这孩子啊!你真的是不该带着他卷进来的,当初,我和千兰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才勉强将他摘除出去。
你这不是叫我们在做无用功么?”
戚槿没说话,这一点他确实是做的不够好。
可是,七门各族的珠子还有图腾,都是必要之物,否则等到那天到来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只能看着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却又无可奈何的么?
“没有他是不行的。”戚槿陈述着事实,见安纾神色间的落寞,他只好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是不会叫他出事的。
现在这样也确实是委屈他了一些,以后,你们的愿望都能实现。”
安纾听见他这话更加惆怅了,“你不用为了安慰我尽说些好听的话,我能分辨出你话里的意思来,知道你说的真假。”
“我说的都是真的。”戚槿垂下眼帘,走向安笙,将他扶起来,他也有些累了。
安纾默默的看着他,他和对面的那个安纾不一样,看上去多了几分祥和,而那人则是的不羁与狂傲才更像是个活着的人。
“你看。”戚槿抬起安笙的手,“我以前其实还是很怕和他在一起的,后来苏七说,就算是你出来要人了......
他也会帮我抢过来的,我这才算是下定了决心,现在他不只是你们安家人了,也还是苏家的。
我会护着他的,用我这条命。”
安纾沉默了一会,他闭上眼睛假寐着,就在戚槿以为他不会再对自己多说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发问了。
“他是怎么说的?关于我?”
戚槿看着他,想象着两边对自己说谎的可能性。
“没说什么。”戚槿不想听他俩的纠葛,在他眼里,这些和安笙是无关的。
却还是好脾气道,“说了你们俩是共生关系。”
“当年,他用了计谋将我锁在棺材里,却没想到自己也被骗了。
骗他的,就是后来入了门那边去的。
他如果还在这边,现在就是长老会的老家伙了。”
“上次门打开的时候?”
“对,就是上次。”安纾垂下眼帘道,“几十年前的老事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安习玉那尊石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流血的。
当初,是他将门堵上的,已经支离破碎的七门才重新成为七门,继续替三族看护门。
缺了哪一门都是不可以的。
传说中的八门,就是用来维护秩序的。
八门,是安习玉弄出来的,那些都是受过他恩惠的。
血池里的骷髅,你见过了吧?”
“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