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雾，被抓去做实验的就是自己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花莯对他一直愧疚的原因。

她要还他一双眼睛啊。

听到这话，花雾身形微微僵硬了一下，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里没别人，你不用害怕，把这个取下来吧。”花莯抬手碰上了他的白绸。

花雾下意识躲了一下。

花莯愣住了，手还停在半空中：“怎么了？”

意识到这举动有点突兀，花雾顿时又僵将在那里：“没……”

他乖乖坐在那里不动，任由她的手指碰上了他的眼角。

白绸被摘了下来。

白黑的异瞳显得有些诡异，但在他那张脸上又出奇的和谐，有一种很神奇的美感。

花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眼睛弯了起来：“你的眼睛很快就能恢复了，期待吗？”

花雾没什么表情，将头低了下去：“嗯，期待。”

花莯歪了歪头，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以前她问他，他都会用手指描摹她的轮廓。

说第一个看到的人，一定要是她。

不过，可能是来到了陌生的环境，所以他心情有些不太好。

每次搬家后，他有一段时间都会心情低落。

花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花雾点了点头，瞳孔微微转动了一下，起身打算回房间，刚走了一步，脚步突然又停住。

花莯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