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怪我，但，作为父亲，我对你从来都不会是真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的。”霍尧语重心长，眼里满是悲切。

他自知对儿子深有愧意，也无从辩解或是寻求原谅，为了洗刷罪孽和偿还，只有以这样的方式，留下自己仅剩的势力交于儿子，揭开霍康城与自己最大的秘密，同归于尽。

他知道霍康城如果有机会冒头出狱了，就算彼时儿子已然羽翼丰满，但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下意识想要尽力保护。

哪怕，方式也许不是他想要的。

这一天，霍傅司什么也没再多说，他好像都懂得了，又好像什么也不理解，最后悲切复杂的看了一眼玻璃隔离窗对面的霍尧，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坐进车子里，他的头脑还是一团浆糊，乱糟糟的毫无思绪。

父亲，这个词眼，已然如此陌生。

只是没有想到，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霍尧肯为了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其实对于霍康城可能会暗中与霍尧勾结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霍尧为人正派，他再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说服霍尧与霍康城一起联手夺取霍氏的理由，竟然是为了他。

在面对亲情的时候，英明一生的霍尧也难得昏了头，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这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可笑。

……

月底的时候，霍傅司带着聂云萝一起去西欧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