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这个是怎么算出来的?”人群中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嚷了一嗓子,一身的倦色,满头大汗。
闫瞎子将脸朝喊话人方向偏了偏,说道:
“这姑娘先扔了三个铜钱,然后问什么时候有男朋友,这不是预示三天后有男朋友吗?”
“那为什么又是七天后分手呢?”那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追问。
闫瞎子用手模起桌上的三个铜钱,“没有听说过三七开吗?”
“三七开,三七开,三,,,三天后开始,七天后分开。大师,你这卦占得太随意了。”廋高男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样确实比较儿戏,,,”
“反正是三天后验证,到时,,,”
......
闫瞎子对那廋高男子的方向招招手,“先生有事还是过来说吧?”
瘦高男子分开众人走近闫瞎子,“在下吕英,正有一件疑难事要请教,而且可以即时验证的。”
“请坐,掷一下卦!”闫瞎子将三枚铜钱叠得整整齐齐推过来。
“你们看见了吗?我们围着这么紧,个个带汗,你们看那瞎子师徒二人,一滴汗也没有。”
“我早就注意到了,真的很奇怪。”
呂英将带汗的双手在裤子子擦了擦,小心拿起铜钱,长吸一口气,然而合掌祈祷,轻轻地将铜钱扔在桌上。
闫瞎子这次伸出手,在三个铜钱上摸了摸,然后对吕英说:
“幸好你是个孝子!你母亲还有救!”
“大师,我母亲还有救?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呂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令堂心智虽失,却念念不忘家乡。此刻正在离这八十里地的一片桔子林里,靠近你老家附近,正坐在一块石板上。速去救援,带点水!”
呂英一听就明白了。拿出电话,拨通弟弟的电话大声说:“吕良,快去你家附近的七星岗桔子园,母亲可能在哪儿!”
吕英挂断电话,放声大哭,“我真浑那!母亲一直说想家,我总是说老家这没有那没有,没有城里舒服。母亲说想吃老家的酸菜,我总是说不卫生,没有营养,,,唔唔,我可真不孝,,,”
琅天突然上前两步,塞了两张纸巾到吕英手里,又退了回去。
“唔唔,原来她老人家自己摸回老家了!她一个痴呆老人吃了多少艰辛,三天摸了这八九十里,,,唔唔”
旁观的许多人眼睛也湿润起来,有些人悄悄发信息询问父母消息,有人暗自决定立刻请假带父母回老家看看。
在城市化的年代里,成千上万的老年人跟随儿女回城生活,尽管衣食无忧,但老人们对城里的一切,完全不能适应。
没有熟人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没有应酬,没有熟悉的环境没有熟悉的语言,连吃的也没有熟悉的味道。
困在儿女家一方小天地中,一天难过一天。
“滴!”吕英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找到了,喝了半瓶水?好!好!好!说的都是家乡话,,,唔唔,,,我没事。我马上带你嫂子侄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