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儿,你在鬼笑什么!”
庄老爷子乘坐的车比庄严他们的车稍微迟了一步到,还未停车,庄老爷子就听到了庄严夸张的大笑声,他立即降下车窗,瞪了庄严一眼,“你别吵醒了大宝和二宝!”
毕竟还只是五岁的孩子,二宝也没熬过自己的生物闹钟,上车后很快就睡着了。
“好!”闻声,庄严立即就止住了笑声。
“果儿,你们怎么都不进屋呢!”庄老爷子自车上下来,只一个眼风扫过,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几变,恨恨的一拄拐杖,赶紧上前对夏果说,“果儿,来,我们进屋去吧!”
“对呀!先进屋!”庄河是跟着老爷子下车的,同样只一眼,他的脸色也微变了几变,有些羞愤的看了看别墅二楼的某个窗台,然后笑着看向夏果,道,“夏果,孩子们都睡着了!大伯说他先看着孩子们,稍后和佣人们一起送他们去卧室!”
说罢,庄河歉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我们先进去吧!”
“好!”庄老爷子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庄河一眼。
那意思,就是要他管好自己的老婆。
谁知庄老爷子还未来得及抬脚,就见庄母笑着从别墅内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哎呀,你们都到了呀?也不知道清丽那孩子从哪儿看到了那些媒体关于严儿的乱七八糟的报道,特意打来了个电话询问,说让我们别因为那些谣言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严儿,她相信严儿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父亲,大哥,严儿,快带着夏果进屋,饭菜我早就准备好了!”
……
庄母出身名门,和庄父是名当户对。两人虽是相亲认识,但两人婚后的感情一直很不错。
庄母受过很好的教育,更熟知豪门兄弟之间看似和睦实则仇敌一般的关系,她认为豪门之内,从无真情。
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
所以,她一度孤傲的以为,话语权才是唯一的真相。
而这个话语权,就是财产,就是身份,就是继承权。
基于这个认知,她利用自己的心机,步步为营,甚至不惜借刀杀人,毁了大哥庄海的家。
等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她才发现,庄氏,不是她熟知的其他帝都豪门,他们的生存法则,与她的认知,有着本质的区别。
比如,庄海虽恨她恨的只想她一命偿一命,但他顾及了自己兄弟的家庭完整;
比如,庄老爷子用那样嗜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之后,他就真的放下了这个事情,日后还将庄氏集团交到了自己的丈夫,儿子手中;
比如,她的丈夫,明知她犯了错,还是原谅了她并和她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只因她本质不坏,只是被旧观念影响太深,而他自信自己能够改变她!
确实,这十几年来,她的改变是惊人的!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到如今样样农活得心应手的中年村妇,她都快忘记了自己是A国顶级财阀庄氏的当家夫人!
这样是不对的!
就像清丽说的一样,哪怕是赎罪,这二十多年来,她也已经赎够了!
她不奢望成为人前人后风光无限的庄氏当家夫人,她起码还是严儿的母亲吧?
身为一个母亲,面对一个满身黑料可能会成为她那个几乎没有缺点的儿子的媳妇的女人,她总该有那么一点点挑剔的权利吧?
“我饿了!”谁知她的话刚一说完,庄老爷子就率先一步朝前走去,“来人,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撤了!”
“夏果,我们走!”庄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夏果的手,牵着她紧随老爷子的脚步而去。
夏果微微愣,眨巴眨巴眸子,突然回过味儿——庄夫人这是在为那个叫清丽的摆擂台?
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点?
“你呀!”看着庄老爷子和庄严拉着夏果离去的背影,庄父头疼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庄母,叹息一声,“又犯糊涂了!”
“我……”庄母被庄父的手点的脸色微变,追着庄父而去,“庄河,我只不过提了一句清丽,你们都干什么呀!”
……
饭后,已是近下午三点了。
庄老爷子回房休息去了。
大宝和二宝也被庄严亲自抱到了他位于三楼的房间,夏果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等着大宝和二宝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