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庄严伸手牵住夏果的手,紧紧的握住,“夏老爷子还从未看见过大宝和二宝,今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年,正是因为夏果错过了夏老爷子的葬礼,一气之下,她才出了个昏招准备报复夏家。
想想当年自己醒来之时所面对的那一堆长枪短炮,想想夏夫人他们看到自己时那惊掉了下巴的模样,庄严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果被庄严的笑声激的头皮一麻,恼道:“你笑什么!”
“我笑命运真是个奇妙的家伙!”庄严伸手勾过夏果的脑袋,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夏果,你看,时隔六年,饶了一个大圈,我们爷孙三代,还是团圆了呢!”
“什么?”夏果被庄严的话说的一愣,都没在意他刚在她额间一吻。
“难道不是吗?”庄严笑着挑高了眉,伸手一指那片墓碑,“你看,六年前的那一夜,你因为错过了夏老爷子的葬礼而遇到了我,我们有了大宝和二宝。兜兜转转六年后,我们带着大宝和二宝站在了这里,这像不像是命运给我们画了个圈,我们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夏果顺着庄严的话想了一圈,发现她和庄严之间,还真是如他所说,相遇自父亲,团圆于父亲。
“所以夏果——”庄严顿了顿,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这就是夏老爷子为你我创造的机缘,也是他给予你的最后保护!你不用害怕去见他!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
“就像你曾经鼓足了勇气再踏入夏家一样!”
“等你真的迈出了这一步,你就会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坚定的相信自己是谁,做好自己,姓夏或姓薄,又有什么区别呢?”
……
夏老夫人越发的孱弱起来,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气神,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时常的坐在摇椅上一整天,痴痴的望着西北方,神情呆滞。有好几次,照顾她的保姆都以为她已经去了,吓的半死。
好在孱弱的夏老夫人始终有一口气在那里吊着,始终没有离开。渐渐的,她会让保姆去帮她拿一下东西,比如一个描金的盒子,比如一支古朴的银簪,比如一叠纸……
这些,都带着一股厚重的历史味儿,就像夏老夫人这个人。
保姆虽是照顾了她多年的人,但这样反常的夏老夫人,还是吓的她不轻。她立即将这些反常告诉了夏朗。
夏朗听闻后沉默了许久,然后给保姆加了一倍工资,让她一切听夏老夫人的。
然后,他拨通了薄恒的电话,答应了本家七爷爷那日最后的话——夏果终归是在夏家生活了二十多年,薄园认这个情。若夏家愿意,等大宝和二宝生日宴的时候,就到家里来聚一聚吧!
他想,不管父亲、母亲和夏果的母亲之间有什么恩怨,逝者已矣,就让那些往事都过去吧!
母亲,她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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