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一天又战斗一场的姜鹤胃成了无底洞。吃了平常的量远远不够,把盘底剩的十几个饺子清了,也还只是吃个半饱。
葛大娘笑咪咪的,“饱了吗?没饱灶膛里埋了两棒嫩玉米,赶紧扒出来吃”。
这个好。姜鹤赶紧过去,扒出绿衣烧焦的玉米,在两个手里倒腾着扒掉了外皮,不等凉下来就开吃。
特事办的两位工作人员赶到时,姜鹤正在啃第二个玉米。
蒋淑珍神魂受创,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醒来时,不服用修补神魂的丹药,不变成傻子,也没法儿再修炼了。
两位工作人员一位是胖墩先生,一位叫霍东篱。
胖墩先生对外从不报名字,一直顶着胖墩先生这个称呼。他本人并不觉得这个称呼有问题,他一直以自己的胖墩形象为荣。
霍东篱是相貌年轻帅气,头发却已全白的男人。人看着特别安静,安静中裹着难言的忧伤。他确认了蒋淑珍的身份,神色冷淡地说,“是她”。
胖墩先生一脸为难地看着姜鹤,“姜修士已经审过了?”
“母姓蒋,父不详。十二岁杀继父,十三岁杀生母,二十岁杀驼背道人,二十五岁杀霍天师的新婚妻子出逃。在X国改名丘淑珍,创建奉神教,二十年间带着手下一众神经病杀害至少六十人。”姜鹤把啃完的玉米棒子丢出,正正好好丢进相隔20米的干柴堆。
她拍拍手继续,“偷渡回国一年多,除掉教内左护法,改名魏凤,自称是来自首都的高人,发展新成员五名。听说我这山上有稀世珍宝出世,特意过来夺宝。”她喝了一口清水,“我怎么不知道我山上有稀世珍宝?你们听说过吗?”
霍东篱,“……”。
胖墩先生,“……”。
“我每天守着我的山,安分守己,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不代表我好欺负。我想麻烦你们,帮我查查是谁在散布这种谣言,跟我过不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姜鹤说着,虚空抓出两棵绿意盎然的小草,连同裹着小草的灵力球,递向对面的两人。
霍东篱和胖墩先生以为看错,紧盯着这两棵绿的出奇的小草。
姜鹤看出来他们识货,但也多此一举地解释道,“不老草,拓宽经脉、延缓衰老的药植。它们还没达到灵植的标准,但在药植中的品级已算顶级。”
安静先生霍东篱伸手,接过其中一棵,“霍东篱,苍山道观天师传人,目前免费服务于特事办。”他神色冷淡地扫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蒋淑珍,“交换条件是,抓到她,她归我处置。”
姜鹤连眨几下眼睛,盯着他左肩头的一点。
霍东篱神色微变,“你能看到她?”
“她说她要消失了,希望你不要伤心难过。”
霍东篱激动地大喊出声,“不,不会的。”
姜鹤叹了口气,一指正屋,“进去拜一拜吧!”
霍东篱先是欣喜,马上又一脸苦涩地摇头,“不能,她不能进任何寺庙。”
“她进来了啊!她说从来没有过这么舒服的感觉。”姜鹤说完愣了愣,因为霍东篱冲进了正屋。
这时,胖墩先生也伸手,拿走姜鹤手里的另一棵不老草,秘法传音,“南崖门放出的风声,小心了。”他一脸宝贝地收起不老草,把躲在角落的蒋克和司机拎出来问话。
半个小时后,霍东篱和胖墩先生拎麻袋似地拎走了蒋淑珍,蒋克和司机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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