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居然比她还惨。
山精感慨,“跟我一样倒霉。我掉下来,啪叽一下砸到了什么东西,屁股下黏糊糊的。”
阿白和姜鹤齐齐看向他。
“我随手一摸,抬手一看,黏糊糊的好像打碎的蛋液一样。”山精表情一言难尽地说,“掉进异兽大雁窝里了。三个蛋,我坐碎了两个。我意识到不好,大雁妈妈和爸爸回来了,一直追着我不放。我一直跑,不小心闯进了野鸡群。反正,追我的越来越多。”
姜鹤想起追在山精后头的好大一群各种异兽,“我以为掉进海里差点呛死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谁也没比谁强多少,都惨。
一人两妖重新戴上野营灯,谨慎地进了巨蟒留下的洞穴。顺着洞口通道拐了两次弯,差不多走了二十多米,前方出现岔路。
山精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怎么会有岔路?”
阿白也觉得奇怪,“两边都有巨蟒的气息。”
姜鹤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会不会有两条巨蟒?”
山精,“不会。”
阿白,“不会,到处都是巨蟒的气息,它没有同伴。先探右边怎么样?”
大家没意见,拐进了右边的通道。走了不过五米左右,内部空间变得开阔,而且到了尽头。
“它住这里。”阿白非常肯定地说。地上有不少碎石,“这是灵气耗尽的灵石碎片。”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骨头。
这边检查过了,他们退回去,进左边通道。大概走了十多米,又遇到岔路。
姜鹤惊讶地说,“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检查完,否则怎么能安心休息。他们这次还是先走的右边通道,然后发现这是通往外边的第二个出口。以他们走过的距离估算一下,进来的洞口在山包后边,那么这个洞口开在山包的西侧。
常言道,狡兔三窟。一条巨蟒居然也玩儿狡兔三窟这一套,是太聪明,还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们原路返回来,探索另一边。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时,一人两妖愣了足有十秒钟,阿白突然跳起来欢呼,“天啊,好多灵石。”
山精回神,“哇,灵石,是灵石。”他冲上去,激动地扣石壁上镶嵌的灵石。
阿白以原形缠住异兽野牛的脖子,目的明确,绞杀敌人。
异兽野牛又跳又跑,大力甩头,依然甩不开阿白的绞缠。
姜鹤、山精从茂密的树林钻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异兽野牛猛冲上前,头一偏,大力撞上巨石。
绞缠在异兽野牛脖子上的阿白首当其冲,狠狠撞在巨石上。阿白忍受着剧痛,绞紧牛脖子不松力。
异兽野牛并不是撞一次就放弃了。为了活命,它瞪大牛眼一下、两下、三下……不停地撞。
山精着急地大喊一声,“阿白,我们来啦!”小小的个头像炮弹一样弹射出去。
姜鹤顾不得疲累,紧随其后冲过去。乱石、杂草、不知名的矮小的树丛,这一切成了绊脚石。因为不熟悉地形的关系,她的缩地成寸术都不好展开。
没几步,她一脚踩在杂草中,准备迈出另一只脚的时候,感觉脚下一空,缩地成寸术被打断,人陷进了水桶粗的洞里。
幸亏两只手臂及时撑住了地面,也幸亏手臂支撑的地方没有塌陷。否则她整个人就得掉进不知道什么深度的洞里,想想就知道结果会很惨。
姜鹤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爬出来。
这时,山精已经赶到,身体滞空的瞬间手里多了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喊了一句“让开”,使出千斤坠下落,手中剑狠狠刺进牛背。整个剑身没入,只余剑柄露在外面。
阿白在他刺中牛背的瞬间化为人形,瞬间躲开老远。
异兽牛发出长长的一声悲鸣,哞……左右晃了晃,轰然倒下。
刺透牛背就跳到旁边树枝上的山精这才跳下地,跑到伤痕累累的阿白身边,红着眼眶问,“都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阿白抹了把脸上腥气浓重的血迹,“都是外伤,没事,死不了。”
听到是外伤,山精立马跳脚,“傻不傻?你傻不傻?大傻子,打不过就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硬碰硬,换一身伤,蠢透了。”
阿白摸着脑袋傻笑,衬着随处可见的伤口和衣服上的大滩血迹,显得更傻了。
“是啊!硬碰硬,换一身伤,即使赢了,那也蠢透了。”紧赶慢赶,终于赶过来的姜鹤幽幽地说。
山精看到灰头土脸的姜鹤,眼睛睁老大,“姐姐,你怎么了?”刚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三两分钟不见就成这狼狈样了。
姜鹤有点恼,“别提了。追着你赶过来,没注意脚下,掉洞里了。气人的是,刚爬出这个洞,没走两步又掉了一次。”她说着,扑打身上的灰土。大腿上的伤口明明止血收敛了,这下又出血了。她一会儿还得重新包扎,麻烦。
山精,“洞?很大的洞吗?”
姜鹤郁闷地说,“水桶那么粗,还很深,而且特别隐蔽。要不是双手撑住地面没往下落,掉进去就得卡里面出不来,活活困死。在这边行动,咱们要小心了。”
山精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危险?”
阿白吞了两把药植说,“我知道那个洞,是异兽兔为捕食打的洞。”
姜鹤,“……”。意思是她差点成了异兽兔的口粮,心情有点复杂。“好了,咱们抓紧打扫战场,然后撤离,寻找宿营地。”这里血腥味儿太重,附近的异兽很快就会找过来。
阿白,“对,这里不能久留。”
姜鹤挖了兽丹递给阿白。
阿白不要,“那会儿吞了巨蟒的兽丹,特别难吃。我再也不要吞兽丹了。”
“这事等会儿再说,我先帮你收着。”姜鹤收起兽丹,拔掉牛背上的长剑抛给山精,拿了空桶出来接牛血。
------题外话------
待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