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些选择里,没有哪个能是绝对安全,黑客权限本就是在利用图灵系统的漏洞,想要没有风险是不可能的。
只是,景里在考虑,哪一个选择能够符合他的需求和目的,他的目的是要找到能治愈林薇的医疗技术。
最好的情况是,有‘制药师’权限的黑客已经从图灵系统封存的数据库里,破译出了这项技术,景里能够查到这个黑客,从他手里得到这项技术。
而至于最不理想的情况,那可能就是要想办法晋升那个虚无缥缈,存在于暗网流言中的第o权限,取代图灵系统,从而有资格查看所有数据库……
这种事不说能不能,连真假都是两说。
景里只能把其作为一个虚无缥缈的长期目标,眼下选择权限,或许还是该着重于更短期,更主动……
景里一边想着,一边把偏向蓝域的‘工程师’也在纸上划掉了。
现在,只剩‘监视者’和‘表演家’。
景里的头脑风暴,已经帮他排除了四个选择,然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景里刚才随手放在一旁的边缘之书,亮了起来。
景里轻“咦”了一声,拿过它来翻开,在有些泛黄的书页上,一行行文字冒了出来。
“噢,伯诺瓦,我敬爱的阁下,您简直无法相信我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些普鲁士士兵和不列颠人,居然在香榭丽舍扎营了。”
“雅各,我亲爱的男仆,这没什么可惊讶的,那个小矮子不可能总打胜仗,这片大6上还有谁不是他的敌人?
总该会有这么一天的,今天之后,他就不再是法兰西的皇帝,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地中海找个小岛度过余生。
他的结局如何,与我们无关,我让你找的东西……”
一行行文字,突兀的从边缘之书的纸页上出现,连续不停……
景里的手指从文字上划过,看着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内容,有些困惑的皱起了眉头。
然而,随着他“触摸”文字的动作,无数的数据荧光粒子飘出,组成一道道马赛克数据流,从边缘之书涌现出来,沿着屋子里的地板,家具,天花板蔓延开来。
这个熟悉的画面,景里早在之前就见过,和第一次进入灰帽会聊天室那个时候,一模一样,他很清楚,这又是在构建一个虚拟的场景。
一堆堆马赛克与一个个不规则图形的大色块,充斥着视野,网格轴线在房间里铺陈,虚拟的影像,逐渐覆盖了真实。
一个昏暗的只点着蜡烛的房间,在视野里“取代”了景里的公寓。
小房间里,端庄陈旧的家具格局内饰,与复古仿古的摆瓶餐具,不和谐的就好像是巴洛克艺术与新古典主义冲突在这小小房间里留下的疤痕。
一个日耳曼男人坐在椅子上,大卷露着高额头,身上穿着蓝红相间军便服,亚麻的黑色灯笼裤和马靴,桌上摆放着一顶塔尔顿式低冠皮革头盔。
看起来像是宪兵队,也可能是警卫骑兵,但无论哪种身份,总该是在将领旁边或者城防巡防,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粗亚麻大衣,头上裹着一块羊毛皮的男仆,怀里揣着东西,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
一边进来,还一边说着:
“噢,伯诺瓦,我敬爱的阁下,您简直无法相信我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些普鲁士士兵和不列颠人,居然在香榭丽舍扎营了。”